“胡大人救了她一場,她也不能不講義氣,再救救胡大人也是可以的。”
書硯抬頭,蹙眉道“王小姐這兩天什麼也沒做呀?”
王源道“什麼都可以說嘛,不要拘泥於形式!
咱們做流言的,一分事實為基礎,在合理的推測後,加上九分的花邊,就是大家夥最喜歡的流言了。”
書硯被點撥了一下,好奇心被徹底吊了起來道“那具體的,咱們說他哪方麵?”
王源想了想,對王沛冉實在是不熟。
但有仇呢,從頭到腳說一遍,說著說著就可能找到要說的了。
“就說她花費巨資在寶豐銀樓買的頭冠,以及在金縷閣訂的四套奇裝異服吧。”
書硯眼睛一亮,撫掌道“公子不說小的差點兒忘了。
王小姐加錢做的衣服,第二日金縷閣送過去後就試穿了,驚豔了孔家所有人,直接感動得好像開了宗祠。
公子你說奇怪不奇怪,一套奇裝異服而已,怎麼就大驚小怪到要開宗祠了?”
王源咂咂嘴,站起身走了走,活動活動腿腳,他不會說自己畫的服飾圖就是按照貴州那處的少數民族的服飾畫的。
而頭上戴那麼多銀飾的是苗族,自己以前還去過苗族旅遊,那裡有銀礦,當地的居民尤其善作銀飾,純手藝製作,精美異常。
據說,苗族是一個很古老的民族,在很久以前是母係社會呢,不知道如今是不是當時說的很久以前?
書硯繼續道“而且那日王小姐去南城給貧民發救助,穿的就是那套粉色的衣服。
我那幾個小夥伴中有一個眼明手快的,隨手還擼下來了幾個銀珠子呢。”
王源被拉回了現實道“是嗎?這麼迫不及待呀?孔家也沒人出麵乾預?”
王源搖了搖頭,這孔家孔祥熙是怎麼當上家主的?
莫不是所有腦子都長到了女兒、外孫女的頭上了?
這幾日孔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孔家可一個有力的反擊都沒有!
這樣的話,孔家可能堅持半個月?
王源看著書硯道“約束好你的小兄弟們,手腳都乾淨些,不該伸手的時候彆隨便伸手,小心被抓住打折了手腳。”
書硯不好意思道“小的就是帶著他們玩玩,沒當他們的頭,就是有事的時候喊他們幫忙,小的給包子或幾個銅錢了結的。”
王源道“你心裡有數就好。和三教九流結交,講究的就是義氣,所謂仗義疏財,你能做到,他們自然能敬著你。隻是管好了,可彆出大事。”
書硯聽到公子教誨,認真回答“是,多謝公子點撥教導。”
王源拍拍書硯的肩膀“你是我的書童,你辦的事都是我讓你去的,所以你惹上的事,必然就是我的事。
暫時咱們還不夠強大,所以約束好咱們的人。多聽、多看、少動手、少惹事,做任務講究一下技巧和策略。”
書硯一臉崇拜,王源抿了抿唇,繼續“比如說咱們要傳王沛冉的流言,則必然要傳彆人短時間戳不破的實話。
比如說她在寶豐銀樓花了三千兩買了副純銀頭冠,像皇冠一樣,戴上有股女王的氣勢。”
書硯傻眼,還可以這麼說?
不過,這麼說的話,好有感覺,一聽就覺的裡麵藏了不少事!
頓時雙眼晶晶亮,期待地看著王源。
王源繼續“或者說,王小姐宅心仁厚,溫婉大氣,為了讓南城的平民感受到她溫暖的善意,救助貧民前,特意花了幾千兩銀子購置了莊重的頭飾。
又花了一千多兩做了好幾套服裝搭配,好讓自己救助的愛心讓所有人都真切地體會到。”
書硯瞪著眼睛聽著公子的話,默默地舉了個大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