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馳隻能點頭“這個確實,不過若是副帥有現成的,末將還是要看一眼才放心。”
王源緩緩道“不急。一車精食鹽,還有兩車白砂糖,那就是六千兩了,對吧?”
這次不光是羅天馳驚詫,所有聽到王源說話的人都張著嘴吃著驚。
咱們這荒涼的西北,有資格吃用這麼精貴的東西?
羅天馳僵硬地點頭“值!剩下的呢?”
王源看了眼他道“還有三車罐頭,肉罐頭,都是養了三四個月的小香豬的豬肉,耗費無數人力和工序,長途跋涉送來的。
一共三千罐,一罐按照五兩銀子的價格買來的,就是一萬五千斤兩了。”
一萬五千兩,加六千兩,是不是超過兩萬兩了?
所有人都傻了,這輩子都沒見過百兩以上的銀錠子,都是數著銅板過日子的窮苦人家,突然聽到算賬是以萬為單位的,就有點兒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誰知道王源還在繼續“一車的碧粳米,如今羅將軍也知道細糧都難買,更彆說碧粳米了,一車一千斤,三千兩。
還有一車的官窯瓷器,據說一個這麼大的茶杯能換一匹上好的戰馬,按照戰馬的價格算,怎麼也少不了八十兩吧?
一車官窯瓷器,羅大人應該知道吧?一把茶壺,五個杯子,就是六百兩的底價,我那一車裝了一車,十套,也不跟你多要,就六千兩了。
剩下的都不怎麼值錢,但都是本副帥慣用的東西,其中有一車書,這個就不跟羅將軍細算價值了,麻煩唐將軍給加加價,看看本副帥有沒有難為羅將軍。”
唐義梅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王大人說的和自己紙上寫的八竿子打不著。
自己怎麼不知道那十輛車上裝的都是這麼值錢的東西?
一門心思的認為全是糧草,不然,自己何必絞儘腦汁的想把十車糧草的價格變出花的漫天寫價格了?
“按副帥大人,按您所說,一共是,是三、三萬兩。”
羅天馳已經感覺到嘴裡發苦了,這個時候有點兒後悔剛才自己為啥要嘴快、要不甘心還兩萬兩?
如今變成了三萬兩,還是沒有算那些珍貴的書籍的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要求王大人按照之前的價賠償了。隻能拚命地給唐義梅打眼色。
可唐義梅覺的自己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可不得不還是站出來要給羅天馳說個情。
說成不成功的不要緊,但必須要說,不然以後就沒法好好過日子了!
“副帥大人,你看,羅將軍知錯了,知道您的寬宏與大度了,要不,繼續兩萬兩?
微臣替他擔保,兩萬兩現銀,銀票,絕不拖延!你看可好?”
王源抹了把不存在的難過又傷心的眼淚,道“本副帥初來乍到的,本來就不想與諸位駐守北地的將軍們鬨不愉快。這不是沒辦法嗎?
總不能本副帥的物資被搶了,當不知道吧?就按兩萬兩吧,不過羅將軍一定要好好管管手下的兵將了,老給你惹禍,這不是壞羅將軍大事嗎?”
羅天馳咽下了一口老血,被王源這麼一說,真就覺的自己是不是眼瞎,為什麼要把那麼個東西放到尹金城裡巡防城務?
看不到手下的麵,狠狠地把自己的大兒子給瞪了一眼,誰讓做舅舅的不靠譜,隻能遷怒這個外甥了。
雖然這個外甥是自己的親兒子,可羅天馳現在連自己都恨,能饒過自己的兒子?
喲,這裡麵還有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