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輛大車就在眼前逐漸走遠,侯佳攥在手心的石頭把手掌都紮出了血卻不及眼看著武器走遠了引起的心痛。
聽到身邊的動靜,一轉頭,看到了突然出現的聽雨,侯佳漲紅著眸子死死盯著他,指了指遠去了的大車道“搶嗎?”
聽雨看了眼侯佳滴著血的右手道“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
侯佳眸子裡的亮光熄滅,低頭,緩緩鬆開手掌,一大塊石頭被捏的碎成了小塊,順著指縫落在地上。
“那幾車不能搶,否則羅天馳沒收到按日子送過去的兵器,立刻就能知道蜈蚣山出事了。”
說完看著仍然低著頭的侯佳,自己的心裡也不是滋味,讓窮人看著那麼多物資打眼前走過,動動手就能搶了,卻不能動的感覺太憋火了。
“你看看這山,隻要咱們拿下了這山,多少車物資……”
侯佳垂著的頭立刻抬起,雙眼猩紅卻閃著詭異的亮光,唬的聽雨堪堪忘記了要繼續說的話。
“那就,再等半盞茶,待他們走遠了,立刻動手!”
聽雨的詫異隻一瞬,道“把北麵那邊也摸一摸,守好了,彆讓山裡的人衝出去泄露了消息。”
所以具體怎麼打侯佳說了算,部署上還得聽雨這種時常跟在公子跟前的侍衛眼界寬。
侯佳感慨了一下就放下了,曆史上既能部署整個戰鬥又很能打的好像就沒幾個人。
如侯爺那樣的才能做大將軍,自己就當個獨當一麵的小將軍就夠了。
一夜北風吹,無人知道的一個人跡罕至的山上悄摸摸的完成了狸貓換太子的巨大行動。
天亮時分,十輛大車被篷布蒙著,侯佳和聽雨押著一串山匪打扮的人往蜈蚣山東北麵的東勝城而去。
揚言候將軍夜間練兵,俘虜了一小撮土匪,不多,也就五百人。
羅天馳的眼皮子狂跳不止,為啥最近手底下的人就不能安分點兒?
自己親自出馬都灰頭土臉的了,為啥就不能長點兒眼色,都龜縮好了?
這讓自己是出麵去要人呢還是不出麵呢?
出麵吧,羅天馳有點兒心疼自己辛辛苦苦攢起來的家底。
不出麵吧,有點兒沒法在自己手下人麵前立威,真正是兩難呢!
王源熬了一夜,也就天亮時眯了會兒眼,一夜的時間想了很多事情,比如羅天馳偷偷打造的兵器都到哪去了?
自己用了是肯定的,但一定也偷著賣了不少。
就是不知是賣到了大魏內地各個將軍的手裡,還是賣到了彆國,比如西疆?
王源手裡把玩著一把寬刀,這是他從羅天馳的兵器庫裡摸來的,與自己的菜刀和水痕是沒法比,可比軍營裡普通士兵的刀可鋒利了不少。
單從重量上來說就重了許多,也就是說鐵的用量多了不少。所以是開刃的刀,刃還磨得很鋒利,一點兒都不怕耗損的闊氣樣。
說這是哪家富戶家丁護院用的都說的過去,一般家丁護院用的刀都是富戶給定製的,自然品質會高些。
軍營裡的可都是那種窄而厚的、分不清是刀還是劍,或是既可以當刀劍來用,也可以當棍棒來用的那種厚重貨。
主打的就是結實耐用。
王源擰著眉想,當初柴濟川一行人攜帶的兵器好像都比這個精美華麗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