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想開開眼界,誰往這最前麵站呢?
又不是沒打過仗,早打煩了。就是看見書硯那小子有危險,手癢了一下而已。
白飛熊退回去的很乾脆,看呆了所有人。
這理解錯了?不想升官?
那你還這麼問,誤導,你這是誤導!
寧海瞠目,望著對麵邀戰的阿拉坦朗聲道“我軍帳下……”
寧海不知道怎麼稱呼白飛熊,卡殼了一下,接著道“那個阿拉坦,擋下你匕首的是我軍一個小兵,他不願意和你打,你要不也彆打了?”
阿拉坦怒了“本將乃赤土單於帳下第一勇士,既然給臉不要,那就被怪我手下無情。來吧,敢戰的出列!”
說完,自己跨著馬又往前走了走。
鎮北軍,剛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憋屈。
邀戰不出,這是恥辱!
看向白飛熊的眼光突然之間就不一樣了。
白飛熊緊了緊手裡的鐵鏈子,他奶奶的,不想升官還是錯了?
一瞬間幾個校尉、遊擊將軍齊齊請戰。
隻是寧海掃視了一遍後,眸子有些晦暗,對方的一把匕首都擋不住,正麵迎敵,上去就是送菜。
莫非,得要自己上?
可對麵的匈奴,幾個部落首領都還站著呢,自己這個壓陣的直接擼袖子下場,好像也沒好看到哪裡?
白飛熊躑躅著,喃喃道“打一架就非要給軍功?就不能不給?”
“實在不行,給淩風吧,那是我好兄弟。”
說著麵無表情地看著寧海,寧海失笑,分明是個腦子清楚的。
“好,你若贏了,這軍功就記在淩風頭上。”
白飛熊露齒一笑,挺了挺胸,頓時一身氣質攀升。
白飛熊,原鎮東軍寧遠將軍,姬無良手下大將,因姬無良犯錯被解除鎮東軍軍權時,自動放棄軍籍,解甲歸田。
實際上化明為暗,曾領著五千多退籍的軍士,暗中護送姬無良北上接掌鎮北軍軍權。
後又多次奉王源和姬無良的命令,暗中護送兩地物資來往於京城和北地之間。
可無論出什麼任務,白飛熊任務一結束就住在西山村,雷打不動。
讓他出任務,也乾脆,每次都能以最短的時間完成任務,然後窩在西山村。
期間,在西山村落戶,掌管西山村武裝力量,包括幾次剿匪的俘虜、難民和翠微莊民兵的訓練,是可信任之人。
一身功夫與淩風在伯仲之間,可行軍經驗,卻在淩風之上。
白飛熊走到場中時,氣質完全蛻變,淩厲的氣勢外放,盯著阿拉坦道“鎮北軍白飛熊。”
阿拉坦……
六個字,鎮北軍低下去的士氣忽然間就瘋長了。
“白飛熊!白飛熊!”
不僅是阿拉坦氣惱,就是淳為單於幾個首領都納悶,白飛熊是誰?
鎮北軍中何時有這麼個人物的?
思想間,阿拉坦已經快速取下了後背的大弓,駿馬奔跑,晃動間,弓上搭了三隻箭,手一抖,三支箭如流星趕月般,全部向著白飛熊的要害而去。
看著分上中下三路隻取自己命門的三支箭,白飛熊提起流星錘,緩緩立在自己中線上,一動不動,等待著。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