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揉了揉它發光的頭頂,笑了一下。
第二天,小姨又要出門,繼續去陪錢軍做檢查。
大醫院就是這樣,檢查什麼病都要掛號都要排隊,光是做檢查就要好幾天。
顧陌卻對小姨說道:“小姨,姨父哪裡病了?”
小姨頓時難以啟齒,“也、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你彆靠近他就對了。”
昨天去做了檢查才知道,錢軍那病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嚴重,傳染性也更強。
嚇得小姨昨晚上又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洗完後還往自己身上噴了好多消毒液。
小姨甚至給顧父顧母也打過電話,很委婉的暗示過他們,還是讓錢軍去住賓館,但顧父顧母不聽,反而告訴了錢軍,錢軍昨晚上還氣急敗壞的打電話罵小姨。
可想而知,今天他見到小姨,恐怕不是罵就是打了。
小姨支支吾吾,顧陌也沒有追著問,而是說道:“我看姨父好手好腳的,也不像是得了什麼生活不能自理的大病,檢查他自己也能做吧?小姨為什麼非要去陪著?“
顧陌繼續說道:“小姨小姨是在我這裡照顧孩子抵房租的,又不是享福的,哪有那麼多時間整天請假?我看檢查就讓姨父自己去吧,小姨安心在家裡呆著,要是無聊了就看看電視。”
要說小姨對錢軍有什麼割舍不下的感情,那是沒有的。
隻是常年被錢軍毆打,對錢軍有一種來自心底的無法抗拒的畏懼。
這種畏懼來自於沒人撐腰、沒人保護,所以沒有底氣,而她自己又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為了少挨點打,就隻能聽話。
顧陌這麼一說,就相當於給了她一個理由。
是啊,她可是來給顧陌照顧孩子抵房租的呢,怎麼能整天往外跑呢?
況且小姨也是真的怕錢軍知道她的病是裝的,所以,她愉快的就答應下來了。
她不陪錢軍去醫院,錢軍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給她打電話,各種罵罵咧咧各種威脅,小姨隻接了一次,象征性的做了個解釋就不管錢軍了。
這老人機平時也就隻有錢軍給她打電話,根本不會有什麼重要來電,所以小姨直接把電話都關機了。
手機也不響了,不用再看到錢軍,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小姨終於過上了幾天安生清閒的日子。
平時也就隻需要做做飯打掃打掃衛生,連接送茵茵都不用,畢竟茵茵已經大了,學校也就在附近,小姨隻要站在窗口,就能看到茵茵從校門口出來的身影。
三天後,小姨接到了一個電話,急急忙忙就要出門。
顧陌問:“小姨,是姨父出事了?”
小姨點點頭,但是具體是出什麼事了,她又實在是說不出口。
她不說,顧陌也從智腦那裡知道了。
錢軍死性不改,在醫院做檢查的時候色心大起,居然趁著人多作掩護,偷捏人家女護士的屁股。
他以為當時人多,就算女護士嚷嚷出來,也不會知道是他。
結果人家女護士直接報警了,警察掉監控,就查到了那隻鹹豬手是錢軍的。
所以錢軍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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