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被她這套說辭吸引,她繼續侃侃而談,甚至還隱晦的說到了後世娛樂明星們如何受追捧。
那一套理論張冠李戴還說的十分高風亮節。仿佛天下戰亂全都是因為戲子歌姬這類的人物,仿佛搞五石散賺不義之財誤國的不是她。
那些本來以為能再多活幾個時辰的歌姬,再次癱軟在地上。
顧陌目光總算抬起,落在了崔蓉身上。
愛出風頭凸自己的人設就算了,踩那些命苦的歌姬侍女做什麼?
顧陌淡淡開口。
“若說一張朱唇千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她們怕是比不上崔女郎,倒是崔女郎一身濁氣不要汙了她們這一身冰肌玉骨身,玲瓏剔透心。”
“說到戲子誤國,從古至今倒是沒有幾個誤國的戲子,若是戲子有那般本事,如今怎麼能在崔女郎的腳下哀求活命?”
“倒是崔女郎,能引得天下名士和世家子弟爭相追求,還能讓第一首富對你言聽計從,都說紅顏禍水,崔女郎倒更像是那誤國妖孽。”
“若是把崔女郎放到北方,北伐勝利指日可待,崔女郎既如此深明大義,希望景朝一統南北,那不如便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去北方為景朝效力?”
顧陌一句接一句,嘴巴又損又毒,壓根兒連給崔蓉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崔蓉被她說的麵紅耳赤,半晌才憋出一句。
“顧子機!你怎能把她們拿來與我相提並論?”
“為何不能比,不都是睡男人嗎?這還有風雅和不堪之分?”
顧陌把自己手裡頭的折扇搖開,姿態瀟灑。
“這確實是有分彆的,這些女子伺候男人,不見得是真心願意的,而崔女郎你,倒是自願見著了男人就主動貼上去的,但凡是公的,就沒有崔女郎你不喜歡的,倒是頗有幾分……”
顧陌頓了頓,凝眉想了一下,“我從前在路邊看見過一隻見著了公狗就往上撲的母狗,崔女郎神韻,比那母狗更甚。”
顧陌這話完全就是人格侮辱了,崔蓉怒喊:“顧子機!!”
在場但凡是跟崔蓉有過一腿的,聽了這話自然心裡也不舒坦。
崔蓉是見了公狗就發情的母狗,他們又是什麼?
於是在場的名士們紛紛指責起顧陌來,石開也是一副不待見顧陌的神情。
誰料顧陌砸了一杯酒起身。
“真是可笑,就許得你們性子耿直說話無所顧忌,就不許我說句實話了?既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請我來做甚?”
說完便要離去。
石開今日還沒有達成目的,哪能讓顧陌走了,於是當即起身勸顧陌。
顧陌便重新坐了下來,崔蓉滿臉怒氣,但也不再揪著剛才的話題了。
顧陌今日如此羞辱她,無非是沒有見過她的的才華而已,她今日何不讓顧陌見識一番?
於是崔蓉當場表演起才藝來,於是又是七步成詩又是唱後世古風歌曲的,讓在場之人無一不被其才華傾倒。
她終於又找回了自信。
她可是來自千年後的靈魂,在這個時代隨隨便便略施小計,就會大放異彩。
她稍微提點彆人一句,這個人也會受益無窮,平步青雲。
若是她全心全意幫顧子機,也會讓顧子機成為全天下最有權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