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就是跟那些想通過撞死金鑾殿來名垂青史的人一樣,成天嘴裡各種心疼天下百姓,然而屁事兒沒乾,腦子裡想的都是乾一件驚天動地的事來名垂青史。
所以你越是理會他,他越是把自己當回事而已。
結果顧陌不搭理,那些人反而更生氣了,他們感覺自己像是上躥下跳的跳梁小醜,被顧陌侮辱了。
於是那些大儒,帶著所有弟子跑去宮門口請命,就跪在那宮門口不吃不喝的,細數顧陌的罪狀,讓顧陌下台,還政男子。
結果這次顧陌倒是搭理他們了,但那搭理方式,他們也有點承受不起了。
顧陌讓福珠跑到宮門口,每當那些人宣讀一件她的罪狀,福珠也宣讀一下那些大儒乾的見不得光的事兒。
人活在世上,光鮮亮麗的給人看,誰沒有那麼幾件醜事?
尤其是這種把名聲看的比什麼都重的酸儒,嘴上各種大義淩然,用最嚴苛的道德標準去約束和指責彆人,但自己乾的也沒幾件人事兒。
到最後,這些被抖了醜事的酸儒,紛紛捂臉走了,隻剩下一個十歲的老大儒。
他見福珠沒有說自己的罪狀,大義淩然的喊著自己不怕黑惡勢力的口號。
福珠笑著說道:“老先生,我之所以沒有直接公布你乾的那些事兒,是見你年紀大了,給你最後的體麵,你可不要真的覺得自己就高風亮節了。”
說完,遞給那老大儒一本冊子。
那老大儒冷哼了一聲翻開,隨後臉色就漸漸變了。
福珠說道:“陛下時常說,這世上的人啊,都去盯著彆人的是非過錯了,忘記了約束好自己的德性,往往在用最苛刻的準則要求彆人的時候,自己卻是最沒有底線的,所以啊,咱們做人,管好自己就成了,管的太寬了,對誰都不好。”
老大儒垂下了肩膀,默默的走了。
福珠回宮,跟顧陌稟報這件事的時候,顧陌正跟幾個老太妃在打馬吊。
康國也沒有什麼嬪妃殉葬的規矩,麟帝死後,那些願意出宮的妃子,顧陌都送她們出宮了。
不願意出宮的,都是那些年紀大了的,顧陌也願意給她們體麵,讓她們留在宮,偶爾空閒,就約她們打打馬吊什麼的,關係還處的挺不錯的。
等福珠稟報完,周令頤和幾個大臣也來找顧陌了。
是顧陌叫他們過來的。
“朕今天叫你們來,就是想放鬆放鬆,咱們聊聊天打打馬吊什麼的……”
一聽馬吊,幾個大臣都開始冒冷汗了。
“陛下,微臣手最近抽筋,摸不了牌,這就不打了吧?”
另一個,“陛下,臣最近得了種怪病,一摸牌就頭疼,所以已經戒賭了……”
周令頤就比較耿直了,直接問:“陛下,國庫又缺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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