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淑月一臉“你沒有嗎”的神情。
沈亦辭無了個大語,也對,在流氓兔眼裡,他怕是連呼吸都是在撒嬌。
兩人對視無言,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好像沒有話題可聊了。
“對了,你剛才說有好消息要告訴我,是什麼好消息?”沈亦辭打破尷尬。
“二皇姐醒了。”
沈亦辭一頭問號,她不是壓根就沒昏過去嗎?
緊接著就聽雲淑月繼續道,“祁硯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守了一天一夜,兩個人和好如初,又開始濃情蜜意了。”
“那不是挺正常嗎?”沈亦辭反問道,二哥落在二姐手裡,還不是被吃得渣都不剩,八百個心眼子,沒一個實心的。
“等等,”沈亦辭坐直身體,“二姐去北齊,祁硯怎麼辦?”
雲淑月聳肩,“這不是咱們該關心的事情,過幾日就是除夕,除夕一過就是初七。”
“那我要回永平侯府嗎?”沈亦辭問,“我聽彆人說,成親前一日,新人是不能見麵的。”
“不回永平侯府,我同外祖商量過,初六晚上,你去將軍府暫住一晚,第二日我去那兒接你,馬車繞著京城走上三圈,入宮在宗廟拜堂成親,在未央宮住一晚,第二日請安咱們就回府上。”
“好麻煩哦……”沈亦辭往她肩上一趴,“突然有些後悔了。”
“後悔什麼?後悔要與我成親?”雲淑月的手搭在他腰上,鳳眸微眯,“這會兒後悔也晚了,你若是敢跑,腿給你打斷。”
“你又威脅我,果然,得到了就是不一樣,”沈亦辭抹了把不存在的淚水,“你若是敢對我不好,就算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小祖宗,怎樣才算對你好?庫房鑰匙在你那兒,我所有身家都交給你了,府中上下全部對你惟命是從,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頂好的,就連現在你用的膳食還都是我親手做的,衣服要我穿,飯要我哄著才肯吃,你就差上房揭瓦了。”
“有嗎?”沈亦辭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理直氣壯,“你是我夫君,就應該把我寵的無法無天。”
雲淑月手指抵著他的額頭,有些無奈道,“我再寵下去,你都要成小霸王了。”
“那你寵不寵嘛?”
“寵,自然要寵著,我自個兒選的,除了順著你,還能怎麼辦?”府裡的人都傳她如今是夫奴,一個兩個都想著法子抱他大腿。
“夫君最好了,獎勵你一個親親。”沈亦辭在她唇角啵唧一口。
“成親之後,我就可以心無旁騖地收拾那些人,隻是到時候,我怕是要早出晚歸,沒什麼時間陪你。”
“沒關係,隻要你彆早出晚歸,給我帶回來個二奶就行,我會時時刻刻監視你,”沈亦辭伸出兩根手指對著她的眼珠子,“不要讓我抓到你的任何把柄,出門之前要告訴我你要去哪兒,要見什麼人,回府之後,要告訴我你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我直接把你帶上不就好了?”雲淑月捏著他的臉,“隻需易容,不管你是駙馬還是二首領,都不會有旁人知曉。”
沈亦辭撓了撓頭,“你還記著呢。”
“記得很清楚,為此,還被長離和長風編排了一陣子,都說我腳踏兩條船,為你抱不平。”
沈亦辭嘿嘿傻笑兩聲,“你不覺得,很像暗度陳倉珠胎暗結紅杏出牆嗎?”
雲淑月抿了抿唇,不是很想說話。
沈亦辭眸子輕晃,環著她的脖子,又在憋壞水,“月寶,咱們是不是還可以像之前那樣?”
雲淑月不說話並且保持沉默。
“這次選個什麼身份呢,”沈亦辭皺眉,“男倌如何?衝冠一怒為藍顏,一擲千金,將長公主厭棄駙馬這個傳言做實。”
“沈亦辭。”
雲淑月難得叫了他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