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陸儘年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蒼白的臉因為咳嗽而通紅。
“王爺,該喝藥了。”
追風扶著他起身,將藥碗端給他。
“公主府,如何了?”
追風麵露為難,“主子,公主府被暗衛圍的水泄不通,咱們的人進不去,隻能在府外蹲著,但並未傳太醫和大夫,想來,長公主並無大礙。”
“再派人去查,本王有些不放心。”
“是,但當務之急,是先養好您自己的身子。”
陸儘年沒再多說,端著碗一飲而儘。
“主子,主子!”逐風從外頭跑了進來,喜悅溢於言表,“長公主來了!”
“你說什麼?”
“長公主來了,如今正在前廳。”
陸儘年張了張嘴,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掀開被子就下了床,穿上外衣直奔前廳。
前廳,雲淑月正喝著熱茶,聽到腳步聲後,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
“長公主……”陸儘年抑製著心底的喜悅,一步步走到她身前,在離她三步之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我聽說你昏迷不醒,太醫可說是因為什麼?”
“那些刺客,是你派過去的?”雲淑月問。
“是。”
雲淑月輕輕點了點頭,指尖一下又一下敲著桌麵。
陸儘年知曉,那是她動怒的象征性動作。
“本宮是否跟你說過,讓你彆動他?”雲淑月歪了歪頭,“你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
“你根本不愛他,他不過一個癡傻小兒,如何配得上你?”
“是否配得上,都與你無關,攝政王,你是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對本宮的駙馬評頭論足,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貶低他?你是不是覺得,本宮還放不下你,對你還有著那麼一點的情誼?”
陸儘年閉口不答。
“陸儘年,本宮當日不該對你下毒,應該一刀殺了你才對。”
陸儘年瞳孔一震,追風倒吸一口冷氣。
主子身上的毒,當真是長公主下的。
為什麼?長公主不是心悅主子嗎?為什麼要狠心到給主子下毒?
“長公主,主子對您一片癡心,您……”
“一片癡心?這話你自己信嗎?如果對本宮一片癡心,當初何必要與本宮退婚執意要娶白婉兒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一片癡心又何必讓本宮成為全京城的笑柄?”雲淑月一臉譏諷,“你們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梨園應該請你們過去,保準是頭牌。”
“長公主……”追風還想在說些什麼,陸儘年視線掃過去,立即噤了聲,退出了前廳。
“你來王府,是興師問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