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嘛~”
“是,”雲淑月比劃了一下,“若是將它立起來,比你還要再高些,重量嘛,約莫半個你。”
沈亦辭拖著椅子挪到雲淑月跟前,“你現在為何不用了?”
“肩膀受過傷,落下了病根,無法再用它,就將它裝箱子裡,放在了兵庫。”
“傷在了右手?”沈亦辭問。
“嗯。”
“難怪。”
“難怪什麼?”
“你每次抱我都是用左手,左手為主,右手為輔,拿劍跟那些人打鬥之後,你的右手,在抖,我都看見好幾次了。”
雲淑月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沒看見,長離他們都沒發現。”
“我跟他們能一樣嗎?”沈亦辭的掌心覆在她肩膀上,“是不是這裡?”
雲淑月點頭,“十四歲那年與紅月國交戰,被他們的鎮國將軍射了一箭,傷了經脈,自那以後,便沒再用過雙燕刀。”
沈亦辭哦了一聲,打了個哈欠,“月寶,我困了。”
雲淑月將他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你先睡,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處理好了就回來。”
“你早點回來,我一個人睡會冷。”
“好,”雲淑月在他額頭落下一吻,“睡吧。”
等他睡著後,雲淑月離開寢殿。
書房裡,長離戰戰兢兢跪在地上,頭恨不得鑽進地麵。
“咚……咚……咚……”
雲淑月單手托腮,另隻手曲起手指一下又一下敲著桌麵,長離隻覺得這聲音刺耳,仿佛一把懸在她頭上的刀,隨時都會落下。
“主子……”
“這個月的解藥都領了嗎?”
“並未,宮裡的太監都在忙活除夕的事情,還未將解藥送來。”
“解藥送來之後,你和長風先行服下,壓製住體內的毒,至於其餘解藥,交給本宮。”
“是。”
“讓管家過來。”
長離鬆了口氣,看了眼管家,示意他進去。
“給殿下請安。”
“起來吧,府中一切都打點好了嗎?丫鬟小廝的月銀都給了嗎?”
“回殿下的話,府中都已經打點好,需要用到的都早早備好了,月銀也按照您的吩咐每人多給了一倍。”
“嗯,”雲淑月端起茶杯輕刮著茶沫,“有了那些銀錢,他們的家人這個年也能好過些。”
管家頓時紅了眼,“殿下體恤奴才們,是奴才們的福氣,老奴在這裡替他們謝過殿下。”
“怎麼還哭上了?”
老管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淚眼婆娑,“老奴心疼殿下啊,殿下勤政愛民,為西楚百姓付出了多少,老奴都看在眼裡,府中的奴才也都看在眼裡,可老奴替殿下不值!那些個沒心肝的一天到晚隻想著要殿下的命,就連,就連……”
老管家咬牙沒說出來。
雲淑月沉默一瞬,放下了茶盞,“您是母妃身邊的人,這樣的話,莫要被旁人聽了去。”
“殿下……”老管家聲淚俱下,“您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實在不忍,卻也不得不言,沈世子是真心待您,若哪日他說了什麼讓您生氣的話,您可千萬彆同他置氣啊……”
雲淑月一聽倒是氣笑了,“本宮還以為您要說什麼,原是給他當說客的,他做了什麼讓你們這般向著他處處替他說話?長離是,長風是,如今連您也向著他。”
管家尷尬了一瞬,耿直道,“世子純真良善又生的一個好皮囊,菩薩心腸,有這麼個主子,我們自然是喜歡的。”
55扒皮的菩薩嗎?嗯?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他哪裡菩薩心腸了?
雲淑月輕笑一聲,“罷了,這幾日您忙上忙下的,回去好生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