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身著夜行衣,夜探攝政王府。
“主子,陸儘年確實沒死,三日後出殯他會借機離開西楚,另外還有一事,他的斷臂,長出來了。”
“你說什麼?”
“奴婢絕不會看錯,這世上難道真的有人可以將斷臂接上去?可事情早已經過去那麼久……”
雲淑月抬手打斷了她,原本這些鬼怪之事她也是不信的,直到遇到沈亦辭和雲煙月,“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聲張,聯係天機閣的人暗中跟著陸儘年,必要時候,殺了他,誰能取陸儘年首級,本宮賞萬兩黃金。”
“是。”
一個月後
“好熱啊,我要熱死了!”沈亦辭一腳踢開身上的被子,兩手扇風,“雲淑月,我要吃冰,我要吃冰!”
雲淑月一副被吸乾了精氣模樣,被子將自己裹成蠶蛹隻露出個頭,生無可戀地坐在窗邊,打開窗戶,冷風灌了進來,沈亦辭打了個哆嗦,將被子蓋好,兩人都默契的沒說話。
一炷香後,窗戶關上。
“我要喝湯,人參公雞湯……”沈亦辭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流下兩行淚,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懷孕會讓人變得怕熱?會情緒不穩定?還會讓他惡心反胃吃不下東西?
為什麼隻是懷個崽子都能要他半條命?關鍵肚子還是空的還隻是模擬!
短短一個月,他沒了半條命。
雲淑月找了個離他稍遠的地方抱著個湯婆子盤腿而坐,老僧入定,實則是在懷疑人生,短短一個月,十九年的人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老子蜀道山……”
話未說完,雲淑月身子往後一仰,很是安詳地躺在地上。
人參公雞湯……
她要怎麼解釋,那隻雞就是公雞,不是母雞?
“這是母雞,不是公雞。”
“這是管家親自在膳房的雞籠裡抓的公雞,不是母雞。”
“我說它是母雞它就是母雞!你拿隻母雞糊弄我,你不愛我了……”
他說那是母雞就是母雞,忍了,但是,為什麼月亮不圓還要怪她?
初一上哪兒看圓月?傾盆大雨上哪兒看圓月?你待在床上怎麼看圓月?要我把屋頂掀了嗎?
要喝鯽魚豆腐湯,燉完盛好端到他麵前,他哭著說鯽魚好可憐……
“雲淑月!”
“yessir……”咱也不知道這是啥意思,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順著他的意思來就對了。
從一開始的帝位變成弟位,貌似她就沒帝過,一直是個弟。
虞煙和祁硯喬裝打扮來公主府蹭飯,一推門,就見一個抱著肚子坐在床上的最角落,一個趴在地上袖子蓋著頭。
“你們兩個,乾嘛呢這是?”虞煙攬著祁硯往後退了一步,“練五體投地呢?”
“二哥,”沈亦辭指著趴在地上的雲淑月,“她欺負我……”
雲淑月“……”找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