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朱雄英接收四王的一萬兩寶鈔的時候,另外一邊已經返回去的朱棣,心態可就炸了。
回去之後,在自己的房間裡麵就開始摔砸東西了。
朱高熾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老子,怕是又遇到什麼刁難了。
朱高熾自己都不由得感慨,自己這多舛的命運啊!
不過,真的遇到刁難,也是宮中的了,得罪不起。
朱高熾連忙叫來自己王府的人,下令道,
“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出門,還有,這裡的消息,管好你們自己的嘴!”
“王府有難了,你們誰都要陪葬!”
說著,朱高熾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朝著朱棣的房間,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剛剛打開他爹的房門,裡麵的一個燈盞朝著他腳邊就砸了過來。
“誰?”朱棣猛然喊了一聲。
“父王,是我!”朱高熾小心的說了一句。
“進來!”朱棣緩緩地將自己地怒火壓製了下去,說道。
“是!”說著,朱高熾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看著淩亂的房間,找著自己的落腳點。
站穩了之後,朱高熾才抱拳問道,
“父王,可是今日入宮,出了什麼變故?”
“父皇要削藩!”朱棣閉上了眼睛,緩緩地說道。
“什麼?”大胖憨厚地聲音如今都尖銳了起來,喊道。
“喊什麼?”朱棣聽著朱高熾的這個聲音,本就內心煩躁的他更是火上澆油了。
“爹,你是說,皇爺爺要削藩?”朱高熾繼續問道。
“是!”朱棣咬牙說道。
“怎麼會這樣的?”朱高熾表示不理解,
“以前皇爺爺不還是打算著,藩王戍邊,朝廷坐鎮居中嗎?”
“哎!”朱棣想著,將自己之前在宮中的遭遇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這下,朱胖胖自己也呆住了,就算是他自己,一時間也無所適從。
“父王你有何打算?”朱高熾問道。
“哼,父皇也說了,不會一下全都削藩的,而且父皇也完全有實力,有能力,有威望,一個個的削下去!”
“不管削的是誰,都隻能乖乖的聽話!”
“現在我就希望,最先被削的,不會是我們這幾大塞王!”
“若是等那小兔崽子上位了,即便是要削藩,那時候,本王也要和他掰掰手腕!”朱棣咬牙說道。
“父王,不能寄希望於此啊!”朱高熾有些愁苦的說道。
朱高熾做事穩重,一項也喜歡以堂皇大勢壓製。
不喜歡將自己的成功的希望,寄托在飄渺的希望之上。
“老子知道,若是真的要削老子,老子就直接出兵塞外!”朱棣說道。
“原來是這樣,嗯,打塞外也好,也不會失敗,朝廷那邊···”朱高熾說著,眼睛忽然亮起,說道,
“父王,這個事情甚至可以一直利用的!”
“到時候,可以利用如此消息,騙取朝廷物資!”
“嗯?”朱棣這下眼睛也亮了,看著自己的大胖兒子,拍了下他的肩膀,讓朱胖胖滿臉的肥肉都顫了起來,說道,
“妙啊,好,高熾你這個辦法不錯!”
“多謝父王讚譽!”朱高熾還是麵不改色的恭敬說著。
“行了,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本王還有些事情要去忙!”朱棣忽然對朱高熾擺了擺手,說道。
“父王是要去找人?”朱高熾看著他爹的這個樣子,就猜到朱棣是要反擊了。
“嗯,你不需要過多的參與!”朱棣沒有正麵回應,但是卻也沒有否認他的話。
總之,朱高熾隻是知道,朱棣接下來的時間沒在府內,一直等到深夜無人的時候,才算是返回。
而朱雄英,送走了四位叔叔,繼續批閱奏章一直持續到了夕陽漸漸落下的時候,老朱才算是從睡夢之中清醒。
“水!”
老朱的一聲大吼,不僅叫醒了正在伺候著的老陳,更是打斷了正在處理政務的朱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