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這裡坐著多長時間了,但是看著這個日頭,卻也是不難看到,肯定是超過了上朝的時辰了。
下麵的這些書生們都還算好的,一個個的也都隻是在聽著前麵的人在‘教導’著他們。
但是遠處的文臣們,此時卻都是有些疑惑了。
他們自然也都是會去看時辰的,看著都超過了時辰,但是卻沒有從宮內傳出任何的消息。
怎麼可能不讓他們擔憂,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而且,想著他們的這個殿下的為人,作風,還有現在遲遲的不肯出來,讓他們都忍不住的捏一把冷汗。
不少人甚至都開始商量起來了,
“鬱大人,你說這個時候了,殿下都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麼問題了?”
“可能是,殿下的想法,咱們任何人怕是都難以猜透的,現在這個時候,殿下還沒有出現,這些人,怕是要危險了!”
“那怎麼辦?不如我們去勸說一下這些人吧!”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他們!”鬱新直接說道。
“不是他們?那是誰?難道還有我們不成?鬱大人你開什麼玩笑!”任亨泰有些想笑的說著。
“鬱大人沒有開玩笑,現在我也有些擔心我們自己了!”
“翟大人?這話怎麼說的?”任亨泰還有些不明白。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翟善直接問了一句。
“看這個日頭···”聞言,任亨泰直接就朝著天空看了過去。
“哎喲,我的任大人,我哪裡是問的這個,我現在問的是,我們一般這個時候是在做什麼!”翟善有些著急的說道。
“什麼?這個時辰,估計是在上朝的吧?”任亨泰說道。
“是啊,我們是在上朝的,但是現在,我們沒有得到消息,也沒有去上朝!”
“哈,是啊,前麵有這些人擋著路,但這是我們不去上朝的理由嗎?”
“若是現在,殿下他不管不顧的,著實是讓人心悸啊!”
“這···”任亨泰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什麼了。
“還有,孔家的人,是去拜訪你了吧?任大人?”鬱新也來了一句。
“當然,衍聖公家的人身為聖人後裔,是我等文人們都需要敬重的人,
沒能親自去拜見也就算了,人家來拜訪,我難道還能拒絕不成?”
任亨泰理所當然的說著,
“不是,你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們沒有去見?”
“沒有!”他們卻都是搖頭了。
“你們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鬱新苦笑了起來,
“實在是咱們的這個殿下的想法,我等捉摸不透啊!”
“而且現在朝中的局勢,也波雲詭譎的,讓人忍不住的擔心!”
“一招不慎,可能就是族滅的下場!”
“你···你們···”任亨泰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什麼了。
“不說其他的了,咱們現在,必須要入宮了!”翟善也說道。
“可是這麼多的人,咱們怎麼可能走的進去?又不是那些粗鄙的武夫!”任亨泰還是有些為難。
“擠不進去也要擠,沒注意到,現在暴昭都已經不在了嗎?”翟善說著,就要朝著前麵擠過去,
“再說了,我們都是朝中的大員,若是這些事情都解決不了,乾脆也不要進去了!”
“說的是,走!”說著,身後的人正要進去的時候,後麵的一輛馬車,晃悠悠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城牆上的朱雄英在看著,而宋忠也直接來到了朱雄英的身邊,說道,
“殿下,那就是孔家的馬車!”
“哦?是嗎?”朱雄英淡淡的說了一句,卻還是沒有任何的表示,就這麼看著。
任亨泰他們這些人聽到了動靜,也轉身看了過去,果然,是孔家的人走了下來。
任亨泰見狀,直接就小跑著迎接了上去。
而鬱新他們這些人此時也沒有著急走了,商量著也都說著,不著急這麼點時間。
而遠處的任亨泰和這個衍聖公,從洪武十七年被老朱封為衍聖公的人,孔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