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心中,對於自己這樣的身份,麵對著那些所謂的大儒,固然是可以殺伐果斷。
但是內心之中的自卑,在他的一生之中,還是會在一些時間,忍不住的會出現。
隻不過,這樣的自卑,僅僅隻是滄海一粟罷了,但是卻也不代表著沒有。
就像是老朱自己一般,對於那些大臣,朱棣自己也是動則打殺,就難道不能說,老朱自己,對於自己的文化,也是有些自卑的嗎?
隻是這樣的自卑,對於老朱的一生來說,就像是是宇宙裡的塵埃一般。
朱雄英可以肯定,任何人,怕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裡麵,都會忍不住的出現這般情緒。
隻不過,有人多,而有的人,卻是罕見的很少罷了,體現在方方麵麵的。
但是如今的朱雄英,麵對著自己武夫的身份,有的不會是自卑,更多的,是驕傲,是自豪。
朱雄英是真心的覺得這樣的身份,才是最讓自己昂首挺胸的。
這樣想著,朱雄英也猜到,朱棣後麵肯定是會給自己一個很好的交代,一個很好的解釋的。
既然如此,朱雄英帶著人,直接就進入到了王府之內,外麵的百姓此時也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了。
“殿下,王爺他也是見到殿下,一時間太過激動了,有些口不擇言了!”
徐妙錦在一邊給朱棣解圍了,
“王爺他自己,還有陛下,以及咱們朱家的這一大家子,全都是馬背上拚殺的人,怎麼可能還會自己看不起自己的?”
“哦?那倒是孤誤會了!”朱雄英此時也笑了,重新恢複了之前的那個模樣,笑道,
“四叔啊,你的這個心態···怎麼還是如此啊?”
“這樣怎麼讓孤放心的將北平府這樣的一個重鎮,就這樣一直放在四叔的手中啊!”
“殿下!”朱棣的眼神瞬間鋒利了不少,這個時候他可不是什麼朱雄英身邊的老實臣子了,
仿佛重新恢複了那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燕王朱棣,大明的‘征北大將軍’!
“哦?四叔有什麼話要說嗎?”朱雄英看著朱棣,笑眯眯的問道。
“殿下,實在是殿下您自己的威望太過隆重!”朱棣解釋著說道,
“臣看到殿下,自然是要受到影響,出現這樣的變化!”
“但是麵對其他的人,尤其是塞外的那些敵人,他們哪裡是臣的對手!”
“臣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是我大明的塞王,可以永遠為我大明,守土衛疆,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更甚者···”
說著,朱棣自己的情緒都好似低落了許多,說道,
“更甚者,父皇和殿下有曾經有言,以後是會削藩的,臣也知道,這是朝廷的大勢,誰也無法阻擋!”
“臣也甘願被削,也絕對會老老實實的配合著朝廷的削藩策略,不會給朝廷添加任何的負擔!”
“畢竟不管怎麼說,臣也是姓朱的,是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兒子,自然不會弱了我大明皇子的身份!”
“隻是,臣···”
說著,朱棣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跪在了朱雄英的麵前。
“王爺···”看著朱棣的這個樣子,其餘跟在朱棣身後的人,此時也都緊隨著朱棣,全都跪了下來。
一個個的神色有些悲憤的看著朱棣還有朱雄英,好似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
朱雄英看著他們的這個樣子,眼神冷冽,旋即更是出現了一抹玩味地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兒地事情一樣。
“四叔啊,你是受委屈了啊!”朱雄英笑著說道。
“殿下,都是為了我大明的江山穩固,臣不覺得委屈,隻是,還希望殿下看在臣以前還有著些許功勞的份上,準許臣在繼續在北平府內,為我大明守衛北方!”朱棣鏗鏘說著,
“但凡有任何一個敵人進犯,臣定要親率大軍,滅了他們的族群,誅了他們的苗裔!”
“嗯,四叔所說的事情,孤還是相信的,若是給四叔足夠的力量,有我大明在背後支撐的話,四叔還是有這樣的能力的!”朱雄英笑道。
“殿下···”聽著這個話,朱棣感覺有些不對了,怎麼還給足夠的力量,這個話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哎,四叔不必多想,不如這樣,孤可以給四叔一個機會!”朱雄英眼神之中的玩味更多了。
“敢問殿下,是何機會?”朱棣眼神之中的精光一閃,但隨即就又是狐疑起來了,心中升起了萬分的警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