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任由陳寧拉扯自己,依舊一言不發,隻是淚水早已布滿臉龐。
“你到底為什麼會在第一次見麵時就幫我,讓我不再遭受前輩的欺壓。”
“你到底為什麼會把光的方向給我唱,讓我成為一名真正的歌手。”
“你到底又為什麼會給我寫一首海底,讓我去做我願意做的事。”
“你又到底…為什麼會給我寫一首桃花諾,讓我名氣節節攀升,沒有掉下來。”
“又為什麼…會幫我完成小時候的願望,又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來為我撐腰?”
陳寧已經哭的沒有力氣,漸漸抓不住陳安衣服。
她低著頭,就像是一個突然得了夢寐以求的禮物,卻根本沒有開心,而是站在原地手足無措,臉上隻有淚水的孩子。
“你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做…”
“你到底是誰啊!”
陳寧用儘最後的力氣,握緊雙拳,崩潰哭喊。
陳安聞言再也忍不住,猛地回過頭,淚水滂沱的向陳寧崩潰嘶吼!
“我之所以會那麼做!”
“那是因為…我就是你那葬身火海的可憐哥哥啊!”
隻一句話,就仿佛抽乾了陳安全身的力氣,他站在原地有些跌跌撞撞,雙眼看著呆滯的陳寧,整個人哭的像個淚人。
“你說什麼?”
陳寧此時大腦轟的一下,陳安的話對陳寧來說不亞於一顆炸彈。
甚至陳寧一時間都忘了哭泣,隻是呆呆的看著那滿臉淚水的陳安。
“我就是你那已經葬身火海的哥哥,陳安!”
“不然的話我為什麼會這樣幫你,寧可瞞著你也要給你寫歌,幫你完成小時候的願望。”
“還在你被那些混蛋欺負的時候,讓莊鬆雲聯係帕帕尼老總,親自去給你撐腰?”
陳安看著陳寧認真的說。
“不,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哥哥早都死了。”
“當時的屍檢報告,證明那個葬身火海的就是他,我跟爸媽親自給他安葬的。”
“人死不能複生,你為什麼要這樣騙我,為什麼?”陳寧下意識後退一步,盯著陳安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你四歲的時候,因為逗鄰居家的狗,被狗咬了一口。”
“你怕父母回來會罵你,於是咱們兩個聯合起來騙父母,就說中午突然有條野狗跑了進來。”
“父母大罵了那條野狗,然後給咱們兩個一人準備了一根棒子,跟咱們兩個說,以後再有狗進來,就掄它,它就不敢咬你倆了。”
“這事你還記得嗎?”陳安看著陳寧問道。
陳安說完,陳寧臉上猛然震驚不已,這件事一直到現在,父母都不知道,當時在場的也隻有自己跟哥哥。
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一定是你聽我哥說的,不然的話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陳寧猛地一揮手,根本不信的道。
“九歲那年,咱們兩個跟彆的小朋友玩過家家,咱們兩個當父母,另一個小朋友當孩子。”
“他不斷的使喚我,最後說渴了要喝水,我侍候的有些不耐煩,於是偷偷往瓶子裡尿了尿給他喝。”
“他喝了還說這個水壞了,你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還說我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