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嗎。”
“我是強說著憂愁的孩子啊。”
“斑馬,斑馬。”
“你睡吧,睡吧。”
“我把你的青草,帶回故鄉。”
一名觀眾看著台上的陳安滿眼感動道:“聲聲極隨意,聲聲入我心,這無處安放的才華,真是…”
而這時樂隊逐漸停下了手裡的樂器,就隻剩陳安手中的吉他還在彈著簡單的和旋,那近乎清唱的聲音回響在現場。
“斑馬,斑馬。”
“我隻是個匆忙的旅人啊。”
“斑馬,斑馬。”
“你睡吧,睡吧。”
“我要賣掉我的房子…”
而陳安在唱到這的時候後退了半步,離麥克稍遠了一點。
那平靜了一整場的聲音終於不再平靜,隻見他微微昂頭,嘶吼著出聲,仿佛在向過去的自己和解,又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
“浪—跡—天—涯!”
整場壓抑的情感全在這一句噴薄而出,有的人忍了一整場,在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瞬間淚崩。
隨著樂隊最後的響起,也宣告著這首歌演唱結束。
而彈幕此刻都沸騰了。
“最後一句哭出豬叫。”
“這句嘶吼堪稱絕殺!”
“這恐怕是我聽過的所有歌裡,隻用了四個字就讓我忘不掉的。”
“我忍到了最後,還是沒忍住。”
觀眾此刻全都發自內心站了起來,這在之前選手中是絕無僅有的,而這次卻沒有尖叫聲,隻有響徹全場的掌聲。
後台的選手此刻也都忍不住鼓起了掌,陳安能表現出這樣的舞台,他們是服氣的,無愧唯一四燈選手之名。
而其中隻有一位選手,邊鼓掌邊哭喪個臉。
因為他就是馬上跟在陳安後麵,要演唱的選手。
旁邊的人看見他這副模樣,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寬心,一會你就算被淘汰也不是你太弱,而是誰排他後麵都是一個結局,沒區彆的。”
那選手聞言哭喪的更狠了,“我這是啥命啊,抽到他後麵。”
而主持人此刻滿眼失神,眼角的淚水輕輕滑落她都沒有發現,曾幾何時,她也賣掉了自己的房子,跟那匹斑馬浪跡天涯。
可最後,那匹斑馬卻說不想過這樣的生活,獨自回家,拋下她一人流浪在路上,沒人知道她當時有多難過與絕望。
而工作人員此刻發現了瀟瀟的不對,趕忙上前提醒她,現在是在直播,她還要上台控場的。
瀟瀟被提醒後才猛然回過神來,她還有工作沒有完成,她趕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換上了職業的笑容走向舞台。
“感謝陳安為我們帶來這首原創民謠,這首斑馬可謂讓不少人淚灑現場啊。”
“首先請著名樂評人梁山老師,來點評一下陳安的表現吧。”
而坐在評論席上的梁山接過話筒,輕咳了一聲道:“說實話,我一時間竟有些恍惚,我好像參加的不是全國音樂人,而是歌王爭霸。”
“而剛才,他用那不急不慢的孤寂嗓音,讓全場觀眾都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很難相信,這樣的歌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所作。”
“他的聲音中有種獨特的滄桑與成熟,曲風散漫卻又帶著莫名的不羈,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民謠而生的一般。”
“我隻能說,二者相合,簡直絕配。”
梁山點評後,全場響起了掌聲,因為他這一番話說到了觀眾的心坎裡。
“好的,那接下來有請我們的著名作曲人譚雲老師。”
鏡頭此時給到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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