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任一聽這話都要氣瘋了,她趕緊拽住高天明怒聲道:“你是不是沒長腦子,你現在把他薅下來,不是等於告訴全校我們晚會出了事故,你想死彆拉著我!”
高天明聞言頓時傻了眼,呆呆的道:“那怎麼辦啊,我們就看著他搗亂?”
“他看上去不像是要搗亂,看看再說,如果隻是想唱歌就讓他唱,誰唱不是唱。”女主任臉色陰沉的道,隻不過她緊握的雙拳,意味著她不比高天明強多少。
而眾人此刻發現說好的楚沫沫沒出現,反而上來一個男的,皆是有些懵,會場的氣氛極速下降,而眾位領導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是個男的上來,這誰啊?”
“不認識,我楚女神呢,我還等著她唱風間呢。”
“搞什麼飛機啊。”
陳安將麥架好後,看著麵前的人山人海,突然感到有些心酸。
過往的一切在眼前浮現,從即將爆紅,到一無所有,又到火海重生,他這幾天的經曆甚至比彆人一輩子還要多。
他右手輕輕按住麥架,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開口道:“接下來這首歌,不送給彆人,隻送給過去那個年少輕狂,最後卻落得遍體鱗傷的自己。”
“歌名,南山南。”
而陳安這話一出,全場頓時嘩然,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什麼南山南,楚沫沫真不來了啊?”
“我靠,誰要看他啊,我要看楚沫沫。”
“誰不是呢,我要聽風間,這是怎麼回事啊。”
現在誰還關注台上的陳安啊,都在討論楚沫沫為什麼沒來,會場頓時變得極為嘈雜起來。
甚至有的人一聽楚沫沫沒來,都想直接走了,等了一晚上就等楚沫沫呢,你跟我說她不來了?
而坐在最前排的領導們一聽陳安這話,有些頓時皺起了眉頭,心生不滿起來。
什麼玩意送給你自己的,我們可還在這呢,你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什麼東西。
等會結束非得查查你是哪個係的,起什麼幺蛾子在這。
“他是你們音樂社的?”
女主任冷眼看著高天明道。
高天明聞言冷汗都下來了,這大哥是什麼愣種啊,那前麵坐著一堆領導你沒看見啊。
“不是,真不是,我不認識他,我們社沒有這樣的人。”高天明連忙否認道。
見他否認,女主任沒理他,繼續冷眼看著台上的陳安。
此刻那有些哀愁與憂傷的前奏緩緩響起。
雖然前奏已經開始,但眾人絲毫沒有理會,依舊在交頭接耳的討論楚沫沫為什麼沒來,現場亂的不行。
這時陳安的右手扶著麥克風輕輕開口,那略顯滄桑的嗓音傳遍了現場的每一個角落。
“你在南方的豔陽裡,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窮儘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這四句話一唱出來,會場頓時安靜下來,皆是下意識看向台上那個唱歌的青年。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臨時被拉上來湊數的,壓根沒想到他唱歌居然這麼好聽,那歌聲看似平淡,但卻直擊人心。
“臥槽,有點好聽啊。”
“什麼情況,他不是被拉上來湊數的嗎?”
“不知道,而且這首歌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