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青澀,整個人散發著成熟穩重的氣場。
丁檸站起了身,很客氣的跟他問好,“顧醫生。”
她一聲客氣疏離的顧醫生,讓他神色微僵。
隻是,仔細一想,他們本身就隻有一麵之緣,後來頻繁寄信,也隻能算筆友。
他的心事,不曾告訴她,他們就斷了聯係。
“你母親的手術很成功,不用太擔心。”
顧景奇麵對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本身就是慢熱之人,一旦跟一個朋友好久不見麵,他就不知道該如何跟人重新回到熟悉的狀態中。
“嗯,謝謝,我知道是高主任親自做的手術,我很放心。”
顧景奇頓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所以,你突然休學,是因為你母親出車禍,你回老家照顧她?”
丁檸聽聞他的話,才反應過來,顧景奇應該是去他們學校找了她,不然不可能知道她休學的事。
她低著頭,應聲,“嗯。”
“你回了老家也可以給我寫信的,怎麼就斷了聯係呢?”
顧景奇想起自己這一年多來的煎熬,看著丁檸,語氣竟有幾分委屈。
丁檸聽著他類似於控訴的話語,眸子有一瞬間的波動,很快,她調整了情緒,嗓音平靜的解釋,“我母親情況很糟糕,我沒有任何心思去想其他事,我自己的情緒壓力比較大,也不知道跟你聊什麼,就沒再寫信。”
她回了老家,一個人扛起一切重擔和責任,照顧母親。
在那些艱難的日子裡,她也曾想給他寫信。
可她她意識到,自己好像對那個優秀的軍醫大學生有了些許想法,她便沒有勇氣寫信了。
她眼前的生活一團糟,她曾計劃好的未來,也將成為泡影,她有什麼資格去跟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男孩說些有的沒的。
雖有隻見過一次,但從那麼多封信裡,她了解了顧景奇的為人。
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也很熱心的人,如果知道她糟糕的生活,一定無法安心學習,會想方設法的幫助她。
可他也隻是個大學生啊。
哪個考上大學的,不是全家人寄予厚望?
她自己已經休學,不敢也不想拖累任何人。
自己的困難隻能自己麵對。
顧景奇見她低著頭,似乎很拘謹的樣子,他說道,“還好我們又遇到了,今後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
丁檸急忙說道,“沒什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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