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時,依然是我坐車,盛青山騎馬。
連枝興奮地說個不停,兩隻眼睛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阿福說,大將軍從未陪彆人逛過街,說大將軍對夫人最好。”
阿福是盛青山的隨從。跟隨他已有多年。
自然要幫著自己的主子騙人。
沒有陪彆人逛過街,怎會懂得挑選胭脂水粉、衣料樣式?又怎能當街做出那麼多戲來?
我淡淡地戳穿“假的。”
“啊?”顯然連枝沒想到我會這樣反應,歪著頭道,“可大家都這麼說……”
“都是假的。”我麵無表情,“大將軍是藍姑娘的。”
今日種種都是做戲罷了。
說完,我閉上眼睛裝作養神不再搭腔。
沒一會兒,馬車便進了盛府。
盛青山依然在車外等我,“勞煩夫人送湯,一路辛苦。”
我不願再扶他的手,這一路的戲已經夠多,但麵上仍要保持微笑,“辛苦大將軍陪同,若無事,文君就先回去了。”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我回我的正院,他去哄他的藍鳳秋。
大家就此彆過。
盛青山卻好像聽不懂一般,麵色如常,“夫人說得對,自是要先去回稟母親。”
我對他這番表現十分疑惑,也懶得理會。
“你先去吧。”我轉身,還沒跨出步去,隻覺自己腳下一空,被他撈回身前。
“夫人去哪兒?”盛青山語氣隨意,一貫地自說自話。
我一邊掰他的手臂,一邊氣道,“我不是說了要回去休息?”
盛青山一個眼神,一旁的車夫躲得老遠。
阿福心領神會地拽走連枝。
“你在氣什麼?”盛青山放開我。
“我沒有氣什麼。”我翻了個白眼,我能氣什麼。
“我哪句話不讓你去?什麼時候說要處置你?”
果然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