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銘看向伏笑,疑惑道“伏笑師弟,到底怎麼回事?”
伏笑那醜陋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迷茫“戚師兄,我也不知道啊。我從來沒見過這位道友。”
楊澈在雪幽穀外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覺得伏笑的偽裝有些好笑的拙劣。
不止是他,旁邊那些元嬰修士看著伏笑同樣是戲謔的眼神。
“伏師弟……”
戚銘正待繼續發問,這時一旁的隗至風忽然怒了。
很明顯,他已經不耐煩了。
“伏笑,真是人如其名,實在可笑。你出二十塊上品靈石讓我隗氏六兄弟在蟲焰穀阻撓張固獲得蟲焰石。若非如此,我幾個弟弟豈會守住穀口,不讓後來的修士進入?”
隗至風的話一出,整個清劍宗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司徒望更是盯著伏笑,恨不能上前直接一掌拍死他。
楊澈聞言,更是在愣了一下後,神色淡漠的在伏笑與司徒望身上冷冷掃過。
不用再多說,他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隗氏兄弟在蟲焰穀的目標竟一直是他,目的是為了阻撓他獲得蟲焰石。
若不是今日隗老大說出,他根本不可能知曉這些。
看來這司徒望與伏笑為了將他師徒二人趕離劍四峰,真是煞費苦心啊。
“伏笑師弟,到底怎麼回事,如實說來!”
中年婦人模樣的澤睽盯著伏笑,嚴肅質問道。
就在這時,轟隆隆的聲音忽然響起,楊澈看到隗至風與周正周峰主幾人竟聯合起來開始攻擊護宗大陣。
楊澈眸光一凝,發現周正與安野二人的攻擊,竟完全不弱於元嬰中期的威力。
一個元嬰後期大修士,再加上兩個元嬰中期修士的全力攻擊,清劍宗的護宗大陣竟開始劇烈震顫。
這時隗至風忽又扭頭看向青刀門的人,冷聲說道“白道友,還請助我一臂之力。若攻破此護陣,我定有重謝。”
“隗道友開口,我等自當鼎力相助。”
青衣高瘦的老者白純立刻便招呼身旁另一名青衣元嬰中期老者加入了攻擊護宗大陣的行列。
如此一來,清劍宗護宗大陣的光罩更是顯得岌岌可危起來。
這時,楊澈看到司徒望忽然對幾名峰主說道
“諸位師姐師兄弟,我提議趕緊將張固交出去吧。劍四峰弟子,一直在給宗門添麻煩,幾乎從未有過什麼貢獻。我清劍宗落魄至此,大家想一想,不正是劍四峰惹出來的嗎?”
七峰峰主田貞君立刻出言反對道
“司徒師弟,不妥。四峰弟子確實如你所說有一定過錯,但張師哥可是我宗陣法支柱,如此做豈不寒了張師哥的心?”
“哼,寒了張師兄的心?當年若不是張聖師兄充什麼‘聖人’,非要讓我等布那‘真罡北鬥玄陣’壓製王級古血屍,我等豈會落得如此境地?最後連玄清山脈都保不住。”
司徒望忽然怒氣衝衝,一副將之前所有不滿都欲發泄出來的樣子。
眾峰主一時沉默。
這時八峰澤睽峰主忽然道“一事歸一事,伏笑師弟竟請外人對付我宗弟子,這件事又該如何處置?”
司徒望立刻又道“處置?我倒覺得伏笑師弟此舉於宗門有功。”
“有功?你在胡說什麼?”
諸峰主驚訝之極,頓時有人出言斥道。
司徒望‘義正辭嚴’道“諸位想一想,那麼多宗門弟子進入蟲焰穀,可伏笑師弟為何卻偏偏針對四峰的張固?而不針對其他弟子?”
諸峰主聞言一愣。
司徒望忽然表現的極為痛心道
“伏笑師弟這都是為了宗門啊。劍四峰不改變,我清劍宗難有重回巔峰之日。這一次張固殺了人家三個弟弟,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我清劍宗為何要替他這樣一名弟子抗下苦果?難道之前那叫‘楊澈’的弟子害的我清劍宗還不夠,現在又輪到這張固了嗎?”
司徒望聲音高亢,直震的所有清劍宗弟子耳朵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