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往回走的白澈老遠就聽見了歡呼聲。
他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最近要舉行什麼比賽,莫不是就是今日?
狼的嚎叫在遠處回響,白澈轉了一下腳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沒想要去看熱鬨,他一個白兔族的半獸,本就不受歡迎,能在族中生活,沒有被丟下,全是因為他有一個好的娘親。
但是因為娘親的執意堅持和對他的心疼,也讓他的父親拋棄了他們。
撫養他長大並不算容易,部落對半獸的排斥,他經常被欺負,考慮到不讓娘親擔心,一直沒有說出來,但是有一次正好被外出捕獵的娘親看見。
自那次以後,娘親出門也會將他帶上,可以這樣也讓部落捕獵的人不滿,其實不是沒有雄性來勸說,想要與他娘親組成伴侶,但是首要條件就是讓他娘親把他給丟了。娘親沒同意,他們還搬到了部落的邊緣。
這樣的舉動更像是堅定的回絕了那些人的打算,可是接下來麵臨的困難更多,不組隊,找到的食物少之又少,再遠一些,一個雌性單獨行動根本不安全,而且還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
過了幾年這樣緊巴巴艱難的日子之後,他的娘親在一個雪季的時候,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回憶著過往,白澈也回到了自己簡陋的屋子。
說是屋子其實就是一個枯死的樹乾,半埋在土中,他重新用手掏了一個洞,周圍又用木板和大樹葉覆蓋,住著也挺好的。他鑽了進去,自己拿著一些草藥重新將自己的傷口清理包紮一下。
這些年的日子,雖然孤獨,但是也學會了不少的技能,即使沒有部落那些巫醫厲害,但是也不差的。
簡單弄好之後,看見地上被丟掉的止血草,他的腦海不自覺的浮現出沈昭婉的身影和聲音。
她是那般的漂亮溫柔,眉眼如畫,身姿瘦弱,一雙嫩手五骨光滑。
還有……
白澈又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即使現在觸感淡了,但是那個時候的感覺還在心中,甚至越來越深。
而且……
她好像並非獸人,也不是半獸。
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純人。
可是他與部落或者其他的獸人接觸的不多,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他有必要打聽一番了。
越來越紅的瞳孔,浮現異樣的色彩。
另一邊,比賽進行到高潮部分。
銀月一族參戰的有輸有贏。其他的也是,有的為了展現自己的強大,甚至還變成了獸型在打鬥,稍微斯文一些也就是簡單的選擇拚獸力,一招定勝負。
很快,迎來了最為精彩的一幕,虎族和灰狼領頭的都想與銀月部落一比。
銀月部落的獸人麵麵相覷,剩下沒有上場的就是閃電和月盼盼了。
但是看對麵的意思,明顯是想將閃電給打趴下。
“閃電,我們也不為難你,讓你找個幫手。”
“盼盼跟我,二對二很公平。”
“行啊,一局定輸贏,那我們兩個就一起上了,要是分開打你,莫說我們欺負人呢。”
灰狼部落似乎極為有信心。
定下之後,周圍的氛圍烘托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