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那個樣子,孫曉無語的抿嘴。
“問你也是白問。”
“行了,你要沒事就趕緊走,彆在這裡耽誤我的時間,你總是跑到我這裡來,旁人看了,會說些什麼?”
“你有時間還不如多鑽研一下,爭取早點讓沈昭婉信任你。”
雷鳴翻了一個白眼。
“知道了,我就跟你熟,不來你這裡,去哪裡?”
“彆人能說些什麼?”
“你又不讓我去找彆的女人,比如你的隊友,我這不是無聊嗎?現在連找你都不行了嗎?”
孫曉眼神淩厲起來,“你最好管住你自己。”
“你要是做些什麼肆意妄為的事情,我覺得饒不了你。”
“你要是忍不住,直接剁了。”
雷鳴見她生氣,扯了一個爽朗的笑,“哎呦,乾嘛又生氣了我就是跟你抱怨抱怨,我又沒說真的要去做。”
“彆生氣了。”
“這樣的話可不要再說了,我可是要壯大咱們的種族,哪能像你這麼狠?”
雷鳴笑嘻嘻站起身來,呈現出防備的姿態,“好啦,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
“放心好了,我肯定能早日取得信任的,畢竟,我這麼有魅力的。”
孫曉感覺頭疼,這就是一個白癡。
早知道……
說這個也沒用,人已經帶回來了。
她見人走後,喊來了自己的人,讓人去打聽安寧去了哪裡,要去乾什麼。
“抓緊時間,打聽到了,就給我回話。”
“是。”
孫曉預感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要不然怎麼可能派安寧出去呢。
多虧了她一直盯著沈昭婉的動靜,恰好看見了安寧走的一幕。
……
萬宇的事情還沒有向上彙報,邊境又出現了問題。
竟然在短時間內又遭遇了一次波動,跟上一下差不多,不過有了經驗,相關重要地點都加強了防守。
但是還是人心惶惶。
畢竟誰也不想再次遭遇一下幾十年的那場災難了。
也不想被感染成一個怪物,跟一個傀儡一樣遊走在那麼可怕的世界裡。
沈昭婉是夜晚九點接到的通知。
她捏了一下眉心,坐在椅子上隨意的在房子裡亂飄起來。
她將之前整理好的資料再次看了一遍,都是關於萬宇的。
原本是打算借此機會將他犯下的一些錯誤呈上去,自然有人處置。
至於他背後的人,想必許開的人也可以查到一些。
也能確保邊境更安全一些,犧牲的人少一些。
現在就等著安寧回來,這些交給許開,也算是她釋放一點善心吧。
不然,要是無人解決,之後每一次波動,怪物逃走、滲透、人類的世界中,無知無覺的普通居民隻會是在無形中與怪物相伴。
範圍隻會是更大。
簡直可怕的厲害。
能做一點是一點罷了。
她又組織了一下語言,讓人守衛基地時更加上心。
……
又過了幾天,沈昭婉並沒有收到許開什麼回複。
一丁點都沒有。
而且這幾天平靜的讓人有點不安。
可能是之前一來,就遇上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現在反倒是不適應起來。
……
就這樣過了幾日,沈昭婉得知許開竟然在前線一不小心受傷了。
沈昭婉忽然頓住,之後才慢慢的盯著這些信息,轉動著視線。
給她發來信息的人是家族安排的人。
這件事情一直保密著,許開身邊的親信一直隱瞞的很好。
旁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團長就這樣被弄傷了。
據說差點死掉,救了幾天,生命體征才穩定下來。
著實是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
沈昭婉有點唏噓。
堂堂一個團長都要被人乾死了。
以前上戰場再凶險也不至於會這樣。
看來情況是很嚴重,不然哪能這般隱瞞。
沈昭婉呼出一口氣,將一點複雜的情緒平複下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許開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另一邊的孫曉此刻越發沉默陰沉,之前一連幾天,竟然絲毫沒有調查出安寧出去乾了什麼。
也就是今天才隱約得到消息,萬宇死了。
死得真是窩囊。
孫曉跟此人交集並不多,隻是看著也不喜歡。
如今竟然就這樣死了,她直覺此事不是一般的事故,可是根本查不出來一些旁的東西,無從下手。
而且,孫曉急的是因為,她感覺沈昭婉會知道點什麼,說不定還跟她有什麼關係。
原本還想借此來打壓或者抓住什麼把柄來著,看來隻能成空。
有點可惜了,此人在這個基地,她想要做些什麼都不敢有太大動作。
孫曉想到這就就是不耐煩,但是臉上還是板著臉,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
……
遠在邊境的某一棟看似普通防禦卻極強的小樓裡,三步一崗,正專心的守衛著。
最裡麵的房間的床上,躺著的中年男人深深歎了一口氣。
他先從營養艙裡出來,被人攙扶到一旁。
“團長,截止到這次,您身體的恢複程度已經很好了,如果在靜養兩天,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一個醫生小聲叮囑。
“嗯,多謝了。”
“應該的。”
等醫生走出房間之後,許開半靠在床上。
“這次真是驚險啊,團長。”
他身邊的副官發愁的開口。
“還好團長挺過來了。”
“行了,我這不是還活著呢,你怎麼就哭起來了。”許開精神不錯,訓人的勁頭又回來了。
副官高興的笑了起來,“團長,你訓我,我安心多了。”
“瞧你這出息。”
許開猛的睜大了眼睛,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是是是,團長批評的是。”
許開放鬆自己,將腦袋靠後,副官趕緊從旁邊拿了一個東西幫忙墊著。
“我的消息沒有泄露出去吧。”
“團長放心。”
“要是知道我還活蹦亂跳的,那些想要我命的人,不得氣死。”
“團長,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吧,其他的事情再說。”
副官不想他這般操心,勸解道,“他們實在膽大妄為,連您都敢傷。”
“團長,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是沈隊長那邊故意設下的陰謀,想要傷害您?”
許開半闔著眼皮子,扯動嘴角,“不會的。”
“那消息都是她告訴咱們的,不然還不知道哪條邊境線毀成什麼樣子。”
許開一字一句的說著,帶著無窮的怒氣。
“行了,這件事情我既然已經知道了,那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你也彆守著我了,下去安排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