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翠竹巷,無名府邸牆角處。
玄溪時身著黑衣鬥篷,臉帶銀色麵具趕到時,發現少堯正隱在陰影裡,隻一人等候在此。
“主子,裡麵已經探查過了,隻有一個婢女、兩名小廝和一個守此宅的老仆,不見守衛。”少堯低聲向玄溪時彙報。
“你確定?”
玄溪時心裡微微疑惑,即便兩人今夜是要做見不得人的勾當,但皇子出行,怎會連個護衛都不帶?
奇怪
算了,箭在弦上,隨機應變吧。
“你在此接應,一會聽到哨聲就帶人進來。”說罷,玄溪時一個翻身,越過院牆,輕盈地落入了府邸之內。
這府邸不算大,三進的院子倒是清幽雅致。玄溪時悄悄靠近主屋的拐角處,向門口看去。
隻見,珠翠獨自候在門外,而那兩個小廝和老奴卻不見人影。
為了防止他們突然出現壞事,玄溪時決定先去解決掉這三個人。
她輕易地在廚房找到了兩個小廝,此時二人正在廚房忙活著,看樣子是在給褚易之和玄雨桐二人準備茶點。
“你說,主子什麼時候才能跟那個醜八怪解除婚約呢,現在連跟五小姐在一塊兒都要偷偷摸摸的。”一個小廝不滿地說道。
“主子說已有主意,應該就快了吧。”另一個小廝回答道。
“哎,我都替主子心急。”
“要不是那個廢物,咱們主子也不至於被人嘲笑多年。”
兩個小廝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手上的動作不停,絲毫不知他們的談話被窗外的人影聽了個十成十。
玄溪時笑了,看來自己這個廢物之名還真是挺響的,自己還需要更加努力才是啊。
隨後,她大搖大擺地打開門,走了進去。屋內的二人冷不丁被她嚇了一跳。
“什麼人!”
“你猜呀。”玄溪時沒有隱藏自己的聲音,少女獨有的清脆嬌語拉長著尾音。
看著這個詭異出現在此地的銀麵女子,二人皆是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你……”
玄溪時不再給小廝囉嗦的機會,她趕時間,遂如同鬼魅般迅速衝出,手中的銀蜥骨匕反握,直接刺入那名小廝的脖頸。
“嗬…嗬……”小廝的喉嚨像破風箱一樣發出幾聲喘息。
玄溪時迅速拔出匕首,一股急速噴射的血箭隨之而出,零星的血滴濺在了她的鬥篷上。
她微微皺眉,顯得有些嫌棄。
另一名小廝已經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麵嚇得呆住,雙腳像被釘在原地一般,邁不開步子。
“饒…饒命。”他嘴唇顫抖不停。
饒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何況敵人豢養的狗,有時候也是會咬人的。
所以,這命,饒不了!
玄溪時給了他一個痛快,一劍封喉,動作果斷而利落。
她擦掉銀蜥骨匕上的鮮血,邁步走出廚房,開始繼續搜索。
很快,玄溪時見到了那守院的老仆。
這老仆一身破舊的灰衣,手裡拿著個掃帚,正在掃地,偶爾還拿起腰間的小酒壺飲上兩口。
她就著夜色將自己隱藏在大樹後,默默地觀察著這老仆。
不知為何,她隱隱覺得這老仆有些奇怪,讓她莫名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玄溪時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不知道幫她避過了多少次生死危機,所以此刻,她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小女娃,你還要直勾勾地盯著老頭子我多久?”這老仆佝僂著身子,抿了一口酒,一邊掃地,一邊淡淡地開口。
驟然聽到此話,玄溪時瞳孔狠狠一縮,高手!
“難道要老頭子親自請你出來?”
玄溪時無奈,出師不利,難怪褚易之敢不帶一個護衛就出門,誰能想到這老仆竟是最強護衛!
玄溪時從大樹後走了出來,看著眼前這位衣衫襤褸,身材佝僂的老者,沉默著不開口,暗暗戒備。
老仆顫巍巍地走近了些,看向玄溪時身上的鬥篷,說了一句差點讓她瞬間崩盤的話。
“噫,真臭!”
玄溪時“……”
她哪裡臭了?出來之前剛剛沐浴過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