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溪時在鐘雲廷的院子裡與小阿澤玩耍之時,
外界已經炸開了鍋,天武學院出現三品煉丹師的消息,在短短幾個時辰內便在朔汶城傳得沸沸揚揚。
有人得知,這位三品煉丹師便是近一年前在煉藥堂大放異彩的少女。
此女不僅煉丹天賦異稟,醫術更是神乎其神。
一時間,人們紛紛打探她的消息,希望能與她結交。
而這一切,玄溪時並不知情,此時她正手足無措地看著懷裡的小娃娃。
“萱姐姐,阿澤好像是尿了”玄溪時無奈地看著手中的濕漉漉感覺,一臉苦笑。
這小東西,怎麼快一歲了還尿褲子。
“哈哈哈哈,我們阿澤的童子尿那可都是精華。”小耗子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毫不留情地嘲笑玄溪時。
玄溪時眯起眼睛,目光中閃過一絲危險。她輕啟朱唇“那不如你嘗嘗?”
“那還是算了吧,哈哈哈。”小耗子連忙擺手,笑著躲避。
萱娘見狀,趕緊將咿咿呀呀的小包子接了過去,向玄溪時投去歉疚的一笑“不好意思啊玄姑娘,阿澤還小,還沒學會控製這些。”
玄溪時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
“這小家夥與我有緣。”
她一邊笑著看萱娘給阿澤換尿布,一邊神識在空間內翻翻找找。
很快,她便翻到了一個好東西。
一塊天青色玉石。
這東西還是當初在湘西城主那裡搜刮來的,正適合小孩子佩戴。
“萱姐姐,這個送給阿澤,將之穿戴在脖子上,可以滋養阿澤的體質。”
看著置於手中的天青玉石,萱娘甚至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靈力在向手心傳來。
她麵露驚喜,但隨即又連連擺手“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聞言,玄溪時促狹地眨了眨眼,“不貴重,我打劫來的,對阿澤有好處,萱姐姐快收下吧。”
“咳咳”萱娘突然咳嗽了起來,因為她想起了雲廷幾個月前跟她講起的一件事情,已然知道了這個東西的來曆。
當時那事兒鬨了好一陣,聽說湘西城主的寶物被搜刮一空。
而出手的是一名年齡不大的小姑娘。
同一時間,萬毒門湘西堂主重金懸賞一名叫“易旋”少年,揚言要活捉他,並親手扒了他的皮。
然而,他們卻遲遲未能找到這名少年。
隻有他們這些少數的人知道當初玄溪時尋找熔岩草的內情。
想到這裡,萱娘便不再與她客套,感激地收下了玉石。
就在幾人聊得歡快之時,鐘雲廷大步前來。
“玄姑娘,果然抓到了人。”他一進門,便沉聲道,但臉色卻極為難看。
玄溪時立刻明白,看來進展不算順利。
“來人是死侍?”
鐘雲廷點頭,滿麵寒霜。
“還有,爺爺醒了,想要見你。”
玄溪時微微頷首,隨即與鐘雲廷和小耗子一同前往鐘國公的院落。
路上,她開口安慰“雖然我不該過多過問貴府的事情,但我還是想給你提個醒,午時屋內的那幾人,我見有二人有些異常,一個是身穿藍底黑襯長袍的中年人,一個是鐘二爺。”
聽到這話,鐘雲廷和鐘雲灝齊齊頓住腳步,目光詫異地看著她。
“我還以為你會說是四叔。”鐘雲廷沉聲道。
玄溪時勾唇一笑,淡淡道“鐘四爺雖然蹦躂得最歡,但他眼神清澈,並無惡意,隻是人有點蠢罷了。”
“我四叔人是挺蠢的。”小耗子頗為讚同的點點頭。
鐘雲廷無奈地看著兩人,隨後正色道“那玄姑娘為何會懷疑那二人?”
“當時,你父親詢問我是否有解毒之法時,我特意觀察了在場眾人。包括你四叔在內,所有人都是一臉緊張地看著我,隻有你二叔,仍然是一臉憂愁地看著鐘老爺子。但眼裡卻是一片平靜。你們說,他為何會如此平靜呢?”
玄溪時微笑著問道,眼中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為何?”二人齊聲問道。
玄溪時眸光一凜“因為,他必是篤定我根本解不了毒!因為這毒,是萬毒門最厲害,且號稱沒有解藥的毒藥——隱幽蘭。”
聽到這裡,鐘雲廷的眉頭緊鎖,而鐘雲灝則是一臉震驚。
“那三堂叔呢?”鐘雲廷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