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嫁給你。”
帝星玉覺得此生再沒有一句話能比此刻更動人心弦了。
他那深沉的眸底,隱藏著難以察覺的情愫,透著歡喜,透著真誠,還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愛意。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衝動,他一把將人拉進懷裡。
兩具年輕的身體緊貼著,胸腔裡,是兩顆瘋狂劇烈跳動的心臟,砰砰撞擊著。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稍稍退開後,才發現此地早已空無一人。
眾人默契地將這裡留給他們獨處。
“現在你可以好好解釋解釋了吧?這半年為何沒有聯係我?”玄溪時雙眸微眯。
知道逃不過這一劫,帝星玉無奈地笑笑,“阿時,我飛升了。”
聞言,玄溪時一驚。
難怪她感覺他與以往有了些許不同。
原來竟是已經飛升成仙!
“所以你這半年就不聲不響地渡劫成功了?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帝星玉眼神晦暗難辨,隻是聲音裡卻是懶懶散散。
玄溪時也沒注意他的神情,不再糾結他為何失聯,轉而說起了混沌之劫的事情。
她將日前在天音城的所見所聞給帝星玉講了一遍,最後詢問道:“所以你說,這個雙生破局到底是什麼呢?隕神殿現在正在網羅全天下的雙生子,就連暮雲和殘雪也被他們留在了天音城。對了說起這個事情我就來氣,簡直失策!”
玄溪時自顧自地說著,並沒有回頭去看帝星玉的神情。
若是當時她哪怕回頭一下,便能洞察出帝星玉表情中的異樣。
或許一切尚有回旋的餘地。
然而,遺憾的是,那時的玄溪時,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對這一切渾然不覺。
......
另一邊,玄巍與司彌隔桌對坐。
二人沉默良久,司彌終是忍不住低沉的氣氛,捋著胡子輕笑開口:“玄家主,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十七年了。”
司彌淡笑不語。
玄巍打量著他,“帝星玉那小子已經同我說了,所以在下想要問問您,為何要這麼做?”
“我做什麼了?”司彌裝傻,“那丫頭現在活蹦亂跳,老頭子我沒說錯啊。”
見他顧左右而言他,玄巍想了想,還是決定直言,“溪兒能安穩長大,確實托了您的福,但在下有一事不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您為何要將那兩個孩子強行湊在一塊?”
“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我強行將他們湊在一塊,這倆孩子看對眼可跟我一點關係沒有啊。”司彌拒不承認。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老頭竟然還不說實話!
玄巍氣得深呼了一口氣,眸子有些微冷:“您將帝星玉的魂魄抽離了一部分放在溪兒身邊,彆說這事兒不是您乾的。”
“是我乾的呀。”司彌笑嗬嗬的,一副極好說話的樣子。
這話說完,遲遲等不到他的下文。
再好的脾氣也險些控製不住,玄巍眉頭深深擰起,“您老彆再故弄玄虛了行不行,我也已經答應將溪兒嫁給那小子,您就跟我說句準話,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玄巍是什麼人?
自小在仙界出生,經曆了太多的爾虞我詐。
又一手創立了極上宮,走到今天這一步,怎麼可能是沒腦子的蠢蛋。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疊加在一起,若說裡麵沒有深意,傻子都不會信。
自家女兒是天生靈體。
巧的是那小子也是天生靈體。
若不是親眼見證溪兒從菀兒的肚子裡出生,他都要懷疑那個雙生破局說的就是溪兒和那小子了。
否則,司彌這老頭從幾十年前就開始布局,真的讓他很難不懷疑這裡麵有貓膩。
聽到這話後,司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裡透露出不容置喙的堅定:“我隻能告訴你,你的女兒生來不凡,她的命運軌跡早已被天數刻畫,至於更多的細節,恕我無法言明,天機不可泄,違者必遭天道嚴懲。”
然而,即便他說得隱晦。
玄巍仍感到心跳加速,莫名的恐懼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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