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周學義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個嘛……我暫時也還沒有絕對的把握,就先不說了,我們先回去吧!我待會還要申請回藍星一趟,得抓緊時間爭取明早回歸。”
陳曄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
“你要回藍星?”
聽到陳曄說要回歸藍星,周學義麵色一怔,眼中滿是困惑。
一時之間他被陳曄給搞懵了。
不是說有辦法解決這支百人地精部落嘛!
怎麼突然又要回藍星一趟?
周學義滿腦子疑惑。
難道這解決百人地精部落的辦法和回藍星有關?
他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陳曄話中蘊含的意思。
聽到周學義的問題,陳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但他並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回藍星。
見陳曄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周學義也沒有多問。
總之對於陳曄他是無條件信任的。
儘管他目前也不清楚陳曄憑什麼說自己有辦法乾掉那支金河地精部落!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支百人地精部落都是有著兩個堪比人類三品武者的地精百夫長。
而且這兩個地精百夫長和其他地精可是有著天差地彆的區彆。
不管是戰鬥經驗還是戰鬥技巧以及力量的運用,這兩個地精百夫長都是絲毫不遜色於陳曄的。
而陳曄在這三哥個方麵,那在他們隊伍之中可是當之無愧的南波灣。
何況這個金河地精部落也未必隻有兩個地精百夫長,他們今天隻是看到了兩個地精百夫長,說不定這個部落之中還有第三個、第四個也不一定。
而他的推測是,這個金河地精部落大概率有三個地精百夫長,這一點可以從那部落之中的三棟骨架建築看出端倪。
所以就目前情形來看,他們隊伍是完全沒有任何可能剿滅這支金河地精部落的。
畢竟陳曄自己也隻能勉強在從這些地精百夫長手中逃脫,要說乾掉對方,那根本不可能。
剛才的交戰,已經證明那兩個地精百夫長的實力穩壓陳曄兩頭。
陳曄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彆說兩個地精百夫長了,僅是其中一個,就已經將他打得節節敗退。
如果執意死戰,那陳曄是必死無疑。
這種情況之下,他不知道陳曄的破局信心從何而來。
但是陳曄的為人他是清楚且了解的,既然他能說出有辦法,那他絕對有辦法。
陳曄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一般不輕易許諾,但隻要他說過的話,那基本上都能夠做到。
所以這會周學義心情安定了下來,心中不由暗自喜悅,對於這次任務之事也是信心大漲。
陳曄的話還是值得信任。
陳曄傷勢恢複後,兩人也沒有過多交流,而是快速離開了鱗甲森林核心區。
對於‘金河’區域的探索已經完成,他們發現了金河地精部落這個百人地精部落,也已經基本將這個地精部落的情況打探清楚了。
今天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也沒有繼續留在鱗甲森林核心區的必要了。
很快,兩人離開了核心區,來到了兩塊區域的交界處和蔣一凡等人彙合。
蔣一凡、趙楠嵐依舊在原地等著,不過看四人的樣子,明顯已經等得很無聊了。
這會正值中午,烈陽高照,四人躲在大樹下乘涼。
見陳曄和周學義從核心區衝出,四人臉上立即露出了激動之色,快步迎了上去。
“陳曄,學義,情況怎麼樣?”
蔣一凡衝在最前方,他來到兩人近前,關切的問道。
他眼中帶著期待,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看著陳曄和周學義。
他表現的很熱情,似乎已經將早上和陳曄爭執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蔣一凡這種大大咧咧直腸子的人有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不小心眼。
事情說開想通了就好,他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事情過去了,他不會一直記在心裡。
“對啊!你們有沒有找到百人地精部落?”
“那個金河邊有沒有百人地精部落?”
這時趙楠嵐、聶秋風、宮淩淩三人也快步走了過來,緊張的問道。
這件事關乎著他們還能不能留在荊南武科大學,也關乎他們幾人還能不能一起執行任務,所以四人心情很急躁,很緊張。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團隊和友誼,他們也不想這麼快就解散破滅。
聽到眾人的詢問,周學義苦笑了一聲。
四人這急躁的心情,他也能理解,此時他點了點頭。
“找是找到了!隻是……”
說到這,他又有些猶豫,不由將目光投向了陳曄。
那眼神似乎在詢問陳曄要不要將情況告訴幾人。
其實他內心是不想金河地精部落的情況告訴蔣一凡四人的。
畢竟今早還沒出發之前,四人就已經表現得這麼沮喪消極。
再把金河地精部落的嚴峻情況告訴四人,四人怕不是會變得更加沮喪和消極。
如果士氣繼續低迷,這對整個團隊而言,都將是一種毀滅式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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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沒了,人心散了,想要再凝聚起來就難了。
見周學義這副表情,蔣一凡四人頓時露出了疑惑。
既然都找到了,為什麼還一副苦笑連連的樣子。
同時周學義的表情,也讓四人心頭一緊。
雖然不明白周學義為何會露出一副吃了翔的表情,但對方這個反應,讓他們明白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見周學義似乎在征求的意見,陳曄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說吧!把我們收集的情報告訴他們,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對於將真實情況告訴蔣一凡四人會引起什麼後果,到底是會把四人嚇得一蹶不振,還是會讓四人更加失望,陳曄不在乎。
如果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那他也沒話可說,那也隻能說他看錯人了。
聽到陳曄的話,周學義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將他和陳曄在金河部落所見所聞以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四人。
蔣一凡四人聽完後,臉色果然立馬就垮了。
四人瞠目結舌,眼眸之中浮現出震撼、畏懼、擔憂、失落等複雜情緒。
陳曄隻是靜靜看著四人的表情,他並沒有說話。
一旁的周學義則是歎氣搖頭,他早就料到四人會是這副表情了。
黑袍邪修對他們而言就已經是無法戰勝的敵人了,聽到地精百夫長比邪修還要強,四人自然會感到心驚、畏懼。
自從上次邪修事件之後,其實四人的心情是有了不小的轉變。
以前四人麵對危險時,雖然也有害怕和恐懼,但總體而言表現出來的意誌力和精神都還是積極向上,悍不畏死的。
但也許是這次三眼世界之行,他們經曆的挫折危機太多。
讓他們開始變得消極、自卑、怕死,而邪修事件就是壓倒他們內心最後一根稻草。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明明眾人在邪修事件中死裡逃生,麵對未曾謀麵的百人地精部落時,會表現的這麼低迷沮喪和不自信。
這就是經曆的打擊以及危機太多,讓一個人慢慢失去了自信和陽光積極的一麵,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深深的質疑。
很多人都是如此,會在一次次打壓挫折中變得保守悲觀,當然也有不少人會越挫越勇,就如陳曄這樣的人。
而蔣一凡四人現在就像是剛從學校踏入社會的大學生,在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後,漸漸從一開始的陽光積極、自信滿滿、豪言壯語的大學生變成了悲觀消極、滿腹牢騷的社畜。
“學義,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嘛!”
蔣一凡臉色難看,有些結巴說道。
周學義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安慰幾人,和陳曄一樣靜靜看著四人的臉色變化。
他是希望四人能從這種悲觀龜縮的心態之中踴躍跳出。
“掌握了兩重勢的地精百夫長!還有兩個,這,這……怎麼可能啊?”
趙楠嵐喃喃自語,語氣之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她情緒十分低落,如果周學義說的是真的,那老師交代的任務豈不是沒有任何完成的可能了,總不至於去送死吧!
聶秋風的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過了幾秒,他忍不住看向周學義。
“學義,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呀!那些地精雖然是智慧生物,但都沒有接受過現代化科學教育,可以說是缺少自主思維的,他們怎麼可能練成武藝啊!畢竟修煉武道也是需要講理論講科學講方法的,這地精部落還屬於未開化種族,根本沒有修煉武道的條件啊!”
蔣一凡、趙楠嵐、宮淩淩三人也看向周學義,似乎想從周學義口中得出另一個答案。
三人臉色都不太好。
聽到聶秋風的質疑,周學義麵無表情的掃了聶秋風一眼,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