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三十幾個同等大小的房間,大約關了十幾個人。
很意外的是,這十幾個人竟然都是武者。最弱的居然是宗師!最厲害的一個被層層鎖鏈困縛,境界居然在神境中期。
杜天宇越來越疑惑,這到底是個什麼所在?
繼續尋找,很快便感應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在最遠處的一間黑屋子裡。
這氣息就是掩月。
此刻,掩月被捆綁著雙手吊在屋子正中,身上的皮衣都被利器劃破的不成樣子,甚至胸口處都裸露了出來。
身上的血跡有很多都已經結痂,但新鮮的血跡證實剛剛應該是受到了新一輪的嚴刑。
杜天宇摸清了這處基地的大體結構。這裡麵隻有十個守衛,大概是因為此處安全措施到位,疏於防範。
也沒有見到管事的,也就是所謂的金家人。
杜天宇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沉思到底怎麼能無聲無息把人救出來。
自己進這個基地,可以說易如反掌,但要帶個活人出來,想要無聲無息,就有點難了。
“該怎麼辦呢?”
無聲無息,最簡單的方法便是傳送。而傳送是陣法,那陣師夏侯嵐是不是有辦法?
想到這裡,杜天宇嘗試搜索腦海中的關於夏侯嵐的記憶。
這一搜索不要緊,立馬便進入到一片虛無縹緲的世界裡……
……
“嵐兒!”一位白發老者說道。
“師尊!弟子在!”
“你在陣道天賦異稟,為師畢生所學都已經傳授與你,下山去吧!”
夏侯嵐痛哭不已,早知道今日就不該做那些事!
“師尊!弟子願意長留恩師身邊,實在是不願離開!”
“嵐兒!你一身陣道所學,應該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不可坐井觀天,尤其你還年輕,我之所學不過鳳毛麟角。
天下之大,還有很多奇異陣法都不是我所能悟得。
呆在這裡,隻會限製你的成長!不必多言,下山去吧!”
“師尊!我……!”
“你我師徒名分已儘,牢記為師所言,追隨本心,勿讓那私心貪念占據你的主導,做好自己,不用過多在意他人看法!”
說著,白衣老者身形一點點模糊,最後徹底消散,蹤跡全無。
“師尊!”
夏侯嵐眼含熱淚,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才站起身形,回洞府收拾行囊。
夏侯嵐,自打記事起,先後被兩家好心夫婦收養,但都好景不長,兩三年準出事。
在第二位老婦人也撒手人寰後,七八歲的夏侯嵐,便遠走他鄉在街頭流浪。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期間也有好心人想要收養他,但夏侯嵐不敢,知道自己乃是不祥之人,害怕給彆人帶來災禍。
就這樣,一直靠討飯,饑一頓飽一頓挨到十三歲。
那一年走到一處山腳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餓的一時眼花,暈倒在地。
醒來時,年前乃是一位身穿白衣,頭發胡須花白的老者。
老者麵相和藹,紅光滿麵,猶如傳言的仙人一般。
“醒了!”
夏侯嵐感覺身體虛弱感全無,一身的力氣,並沒有之前那種餓的兩眼冒金星的狀態。
連忙從床上翻身下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一句話不說,轉身朝門外走去。
“孩子!你這是要去哪裡?”
夏侯嵐回過頭,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神色。他還是個孩子,他也希望有人關心,但他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