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陷入僵局,高遠內心似乎在做著什麼巨大的掙紮,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掌心甚至已經滲出汗來。
此刻,他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一方麵,他對於這個要表演的絕活感到憤怒,但另一方麵,又害怕失去這唯個機會。
他不禁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叫杜天宇一起來,如果沒有他在這裡,也許他會更容易做出決定。然而,現實就是如此,他必須麵對眼前的困境。
就在這時,那位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一下高遠的曹大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他端起麵前的紅酒,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
"一個翻江倒海,我還給你百分之十的欠款!怎麼樣?這個條件能讓你表演節目了吧?"
高遠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曹大少。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跳也加快了許多。
這個提議讓他心動不已,畢竟那可是一筆巨額的欠款啊!如果能在年前討要回來一部分欠款,對於他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解脫。
"曹大少……此話當真?"
高遠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試圖保持鎮定,但內心的激動卻難以掩飾。
"自然當真!我曹某人還不至於說話不算數!"
曹大少放下酒杯,目光冷冽地盯著高遠,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高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於是,他咬了咬牙,堅定地說"好!曹大少準備轉賬吧!"
一旁的劉鋒和陳胖子見狀,笑得合不攏嘴。他們一個開紅酒,一個開啤酒。那劉婷也拿起劣質白酒將其倒入痰盂中。
頓時,一股劣質酒的刺鼻香精味充滿了整個屋子。
杜天宇終於看不下去了,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兄弟被這樣侮辱和欺負。這哪是什麼同學?這簡直就是一群混蛋!
正當高遠要端起痰盂時,杜天宇一隻手伸過來,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遠!至於嗎?你要是相信兄弟我,咱們現在就走!家裡有什麼困難,我幫你就是了!"
杜天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高遠愣住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但理智告訴他,今日機會難得。
他有信心能喝五個,也就是曹家欠他家公司一半的欠款。這樣他們家最起碼能過一個好年,也能在年後多撐一些時日,到那時說不定一切就都好了!
而麵對兄弟,自己當眾做這種事確實有點抬不起頭!
“天宇!我有我的苦衷。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就算喝死在這也值了!”
說罷,毅然的端起痰盂就要喝。
氣的杜天宇一巴掌給打飛了出去!痰盂裡汙穢之物連同劣質酒灑了一地。
曹大少臉色一沉,冷冷說道:“這位朋友,你這可是在擋人財路!有點過分了!”
“過分?”杜天宇哈哈大笑道:“過分的人居然說他人過分?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欺負我兄弟!”
劉鋒“啪”一聲,拍案而起道:“杜天宇,你這是在找死!曹大少家可是咱們這一帶首富!”
“首富?欠人錢不還的首富?”
曹大少臉一沉,不悅道:“你敢侮辱我曹家?”
“侮辱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在我眼裡也就是一個胖一點的螻蟻!”
“好!你夠種!你給我等著!”
那曹大少站起身,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