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剛醒就被好大兒開瓢!
監工看他一眼“自然是正常的給。”
顧越鬆了一口氣。
他有點怕特殊對待,這樣的錢他拿著有點不安心。
顧越跟著搬卸工一起去休息,很簡陋的茅屋,臨時住所,和顧越一起的人都是短工,搬完這批貨就可以離開了。
侯夫人不會太過為難他,他老老實實乾過這幾天,應該就有其他的安排。
至於寫好的書稿和家裡剩下的兩畝地,等素水縣的事情安頓下來,顧越就回去一趟全處理掉。
……
此時的素水縣東,距縣城約五十裡的小洛山中。
一處靜謐的農家小院裡。
太子秦昭月平躺在屋中的土炕上。
他似乎發了高燒,兩頰緋紅,蒼白的嘴唇蠕動著,模模糊糊地說著什麼。
一雙白皙但帶著繭子的手從一旁水盆裡撈出毛巾,濕淋淋地擰動,隨後搭上秦昭月的額頭。
坐在炕邊的是一位女子,身穿粗布麻衣,臉盤周正精致,雙眼中含著愁怨和關切,湊近了觀察秦昭月的臉色。
她隻俯看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院子。
秦昭月恰在此時蘇醒。
他覺得渾身疼痛難忍,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發生了什麼?
努力回憶,他昏迷前正在顧家村外小洛河的野林裡布置事情,忽然就被殺手團團圍住。
他與他的兩個隨從都武藝不俗,但雙拳難敵四手,他的兩個親信當場被殺,他也如喪家之犬般被追殺不斷,最後中了一劍,落入了小洛河中。
這和他的計劃完全不符!
想到俞鵠和路天雲中劍慘死的畫麵,秦昭月閉眼,心口一陣銳利的疼痛。
他們一個是他的伴讀,一個是自秦昭月幼年就相伴左右的武師。跟隨他十餘年,大小事項都如影隨形,驟然失去了左膀右臂,秦昭月感到強烈的痛惜。
至少他們……沒有被俘,那麼他的許多謀劃還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他還有複仇的機會。
不過這是什麼地方?
秦昭月身為太子,很快就從失去摯友的痛苦中走了出來。他沉心運氣,內力在經脈中運轉輪回,漸漸身上有了一些力氣。
閉眼細聽,外麵有淙淙流水聲,還有不間歇的雞鴨叫喚。加之房梁牆壁的材質,大約是什麼村落中?
這和他之前的計劃倒是不謀而合,但不同的是,此刻完全處在失控的狀況中。
粗布衣女子去而複返,手裡端著一碗熱湯。
“公子!你醒啦。”
女子很是高興,將手裡的碗放在一旁炕桌上,湊上前扶秦昭月起來。
“……你是何人?”秦昭月沉眸問道。女子力道輕柔,語氣溫軟,他到底還是緩和了語氣。
“小女名為吾月。前幾日公子被河水衝到了小洛山的山腳,是小女將你救起的。”
“你一人?”秦昭月盯著她。
“不是的,村中也有幾位鄉親來幫了忙。”吾月誠實地說道。
“我在何人家中?”秦昭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