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浩不能確定信息真假,總之先把信息記下。
有個年紀挺大的老頭也接茬“我爹還在世的時候,那屋子就已經建起來了,荒廢是五六年前的事,以前一直有人住著。”
“什麼人在住?”鐘浩問。
“嗯……那一家人非常奇怪,從不和咱們鎮裡的人說話,因此大家都不認識,平時也不怎麼見他們家裡人出來。”老頭回憶說。
他老伴恍然“哦,這麼一說我也記起來了,那一家人好像有兄弟好幾個,還有個姑娘。”
“姑娘?”鐘浩記下信息,眉頭蹙起。
“我怎麼沒有見過那個姑娘?”有鎮民質疑。
“那姑娘打扮和尋常姑娘不同,像個男人似的。”老頭說,“我先前還以為那是個小男孩兒。不過,一句話也沒說過,連什麼模樣都沒看清。”
“最近一段時日有什麼線索?”鐘浩又問。
鎮民們又竊竊說了一陣,最前麵拄著拐的老頭,似乎是裡長模樣的人說道“前段時間劉家的小子說見這破屋周圍總有人走動,擔心是賊人,就來找我說了這事兒。可很快冒出了鬨鬼那件事,沒人願意去看……”
裡長老頭咳嗽了一會兒“鎮上也沒有人報案說家裡丟東西,我便也擱置了。”
“劉家小子在哪裡?”鐘浩說,“能否詳細說說?”
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激動地跑上前“我我,是我發現的!”
小孩子一臉興奮地說“我和大肥他們幾個在這附近捉迷藏……然後就看見有人提著什麼東西鬼鬼祟祟的往破屋裡走,我們過去看,那個人又不見了!”
他已經知道那屋裡有機關,愛吃瓜的鎮民已經把偷偷看見的東西都傳開了“我們當時還以為是鬼,就給裡長說了這事兒。”
鐘浩又清楚地問了時間,發現草屋開始有人活動的時間和太子遇刺對得上。而幾年前那神秘的一家人則毫無頭緒,幾年前因為楊樹鎮起了一場大火,本就不多的鎮民燒死差不多三分之一,又有許多人舉家搬遷,因此大部分見過那家人的鎮民都不在了。
加上那一家人的確行蹤詭異,見過他們相貌的人少之又少。
再往前一些,有關這片地皮的地契是什麼人書寫,什麼人記檔,都已經太過久遠,似乎是這任裡長老頭上上輩的事情。
秦昭月再次展開手中的地契,紙張還很嶄新,是剛剛辦下來不久的模樣。
再看大印落款,是豫寧府的衙門。
楊樹鎮歸豫寧府管轄沒錯,但何大人早就被關押起來,這地契也問過詳細,何大人聲稱並不知情。專辦契約文書的官員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還挨了板子,但就是對此毫無印象。
偏偏,檔案書冊中有清楚的記載,這契紙是自幾個月前轉至薩爾罕名下,轉出人賈明,一個假名。
事情查到現在,似乎進入了死胡同。
秦昭月沉吟著。
“殿下。”景存前來回報,“楊樹鎮周邊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和地點。”
“隻有這兩人?”秦昭月問。
“是,不過……”景存道,“您是否還記得,路進炳大人在素水縣險些遇刺,留下的那個刺客屍體?”
秦昭月垂下眼。他還記得,但這數個事件中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