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種葷素不忌的女流氓,秦向河能說什麼。
唯有裝聽不到。
中午在寧園,聽阮寧說從安陽過來,經過海沙。
卻不知,下午坐火車回高海。
若知道時間一樣,他肯定換晚上那班車走。
“哎,問你呢!”
正間歇性失聰的秦向河,胳膊被捅了下,隻好將視線從窗外移向對麵,“什麼?”
阮寧道,“問你羨不羨慕張建豪?”
秦向河重重點頭,“羨慕啊。背靠那麼大的聯榮集團,但凡看誰不順眼,直接拿錢砸……”
“少打馬虎眼,我問你這個了嗎!”
對秦向河敷衍態度,阮寧很不滿,見秦向河後仰抬胳膊躲開。
她又從小麵板下,曲腿在秦向河鞋上踢了踢,“是問你,看張建豪左摟右抱的,羨慕不羨慕?”
秦向河歎氣,就阮寧這副興趣盎然樣子,不搭這話茬,怕是能問到晚上。
後悔出來透氣了。
老實在包廂裡躺著,多好。
“嗯,羨慕!”
“羨慕就羨慕,你咬牙啟齒個什麼勁!嘿~表麵上心不甘情不願的,心裡,怕是想想,都能樂開花吧。”
阮寧鍥而不舍,眉梢輕輕一挑的繼續道,“小秦同誌,要不考慮考慮。你也看到了,對張建豪在外麵那些紅顏知己,我以前可都是不管不問的,隻要不往家裡帶就成。”
“哎呀,阮小姐,我想起來了,還有幾份文件要急等處理。失陪了。”
秦向河看看腕上手表。
不等阮寧應話,就起身往包廂裡去。
哪知,剛回到下鋪坐好,卻見阮寧也跟了進來。
從座鋪底下拉出箱子,然後把林四丫早前整理的一疊文件取出來,並攤在窗邊小桌上。
“處理啊。你忙你的。”阮寧比手。
繼而,坐向對麵下鋪,還顛顛,試了試舒適度。
瞧秦向河看來,她挑眉一笑。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火車票,對秦向河亮了亮,然後一拍屁股下的座鋪,“乾嘛,這是我的座位,我都不能坐了?”
“啊!”
秦向河傻眼了。
看這架勢,包廂裡另外兩個座,都被阮寧買走了。
懷疑,是不是這節車廂整個被她包了。
難怪坐走道那,總覺得這節車廂,顯得特彆清淨。
好在。
秦向河被逼在小桌子上處理事務,林四丫則在上鋪睡著。
每當阮寧要開口,他就故意指指桌上文件,又指指對麵上鋪。
不知是阮寧良心發現,還是一個人在這悶著,實在無聊。
最後,等處理完部分文件,抬頭,見窗外天色已然昏暗,而對麵阮寧,早已不知所蹤。
而讓秦向河無語的。
晚上,火車到達一停靠站。
快開車時,一對老年夫婦找過來,手裡還拿著兩張票。
並表示,包廂裡空的兩個座,是他們的。
秦向河奇怪,仔細看了車票座次,發現,先前是被阮寧給騙了。
難怪,車票在眼前晃了下就立刻收走。
可他因不虞阮寧有這能力,壓根就沒懷疑過。
這對夫婦,年紀有點大,腿腳不方便。
他便讓出下鋪,和林四丫一樣,去了上鋪休息。
估計,是自覺“謊話”被拆穿,這一晚上,阮寧都沒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