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孫晴和趙璐心領神會的憋笑。
唐怡大窘,對兩人無奈道,“看,老太太都快魔怔了。”
“是,我不是快,是已經了。”
唐媽媽見縫插針,接著道。
“這些天,你不用上班,就好好在家養病,有時間,就和以前男同學啊、男同事啊,還有在電視台認識的那些,多聯係聯係。以後,就算……是個農村的,我們也不嫌棄。”
唐怡不忿,“農村怎麼了,虧你們還是大學教授。那秦……姐夫也是農村的,還是窮得叮當響的小山村,有幾個能比過的!”
孫晴下意識的點頭。
直到現在,她都難以相信從唐怡和蘭姐那聽到的消息。
對那傳說中的茅塘,有沒有那麼窮,也產生質疑。
因為每次看到秦老板。
臉上的那份自信,以及舉手投足間的氣勢。
彆說農村,就說是香港那樣國際大都市的,她都信!
“向河那是彆人能比的嗎。”
唐媽媽當即回頂一句。
而後,不理唐怡了,將公文包放下,去廚房切了個水果盤端到客廳。
圍著趙璐的肚子,聊了一陣,她又轉問孫晴,“小晴,聽說陳明明是你們公司的,是不是?”
唐怡手撐額頭,對孫晴撇嘴,“我媽聽那首《最炫民族風》,都快聽瘋了。在日本時,話都講不通,還給人家護士、醫生推薦這首歌,我都不知道,她還帶了磁帶的。”
“虧你還是新聞播報員。這叫文化交流,懂不懂?”
今天來了客人,唐媽媽強忍著,停下和女兒互懟的日常。
忽而,她想起事情的一拍手,將趙璐從沙發上拉起,“對了,上次你不說要小孩衣服。老餘家一下子倆,從一歲到五歲的衣服,全留著,我都給收過來了。”
“謝謝阿姨。”
趙璐感激的謝聲。
並不是說,趙璐家裡沒錢給孩子買衣服。
在楚湖這邊,孩子穿彆人家換下的衣服,反而有好的寓意。
再說。
小孩子長得快,基本半年換一茬衣服,不論做衣服還是買衣服,都很費錢。
穿彆人家孩子換下的,在地上摸爬滾打,或吃飯,灑湯倒油在上麵,也不心疼。
當然。
這種情況,一般是自家親戚間。
月初,趙璐來這玩。
聽唐媽媽說起,唐怡很小時候的衣服還在,她就隨口問了問。
沒想唐媽媽真當事了。
稱有要好同事,家裡一對雙孩子大了,後麵沒法再要了,之前衣服都乾淨留著,正打算送人的。
中海大學裡,這些教授老師,絕對算得上省城高收入者。
自家孩子穿的衣服,肯定不會差。
“跟我客氣什麼。”唐媽媽攙著趙璐,“走,我帶你去看看,哪些要的就裝袋子裡,有空了,讓你家小武來拿。”
見兩人走開。
唐怡又往孫晴跟前坐近些,像隨口的低聲問,“小晴?他,胳膊上的傷,怎麼回事?”
孫晴怔了怔。
然後才反應過來,“他”,指得誰。
她回道,“說是坐車去高海,經過宣阜站時,遇到小流氓欺負人,他去幫忙,不小心被人捅了一刀,縫了好幾針呢。”
“被人捅的?!”
唐怡驚訝。
前不久,秦向河從高海回來。
途經海沙,得知她要去日本複查,就拎了禮物來看望。
那天,見大熱天,秦向河還穿長袖衫。
正奇怪呢,她端茶時,不小心灑到上麵。
掀起袖子幫清理時,發現有塊新疤。
稱是在火車站,不小心被人劃傷,隻當劃個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