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河咳嗽下,點頭回道,“這事,我前不久才在報紙上看到。”
阮寧沒好氣的甩去一眼。
這混蛋,快和張萬星、張建豪兄弟倆一樣無恥了。
還什麼前不久才知道!
上個月在燕京,就已經知道了,好不好。
而且,還是這混蛋“力勸”的功勞。
某種意義上,這混蛋為聯榮和富奈的合作,從後推了一把大力。
另外,張萬星剛才想打探投資人消息,這混蛋還裝得有模有樣。
搞得像真有這麼一家神秘公司,看上了錦湖似得。
隻要對秦向河夠理解,就會很清楚,這混蛋絕不會把錦湖讓給彆人,哪怕一小部分,也不行!
如之前,她還隻占了白雲廣場極小一部分股份。
就這,還被這混蛋哄著騙著的撤了資。
“不光是聯榮,還有我二叔呢。”阮寧插了句話,瞅了瞅身邊秦向河,她嘴裡繼續道,“我覺得,二叔這次眼光挺準。年前就想做錄像機了,可惜出了點事,資金短缺。如今吃了回頭草,反而說明他對這項目的看重!”
“小寧這話,我很讚成。”
張萬星豎了下大拇指,而後放下手中茶壺,道,“當初富奈去內地找合作夥伴,我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可那時,公司所有流動資金,都進了股市,而股市的勢頭,又不是一般的好。等騰開手,二叔已經和富奈談好了,我也就打消了念頭。”
說到這,張萬星頓住。
兀自倒了大半杯紅酒,像很愁悶的一飲而儘。
等將酒杯放下,他才對秦向河苦笑道,“秦老弟,你怕是不知道吧。大半年前,我和二叔,將能動用的資金,都抽去日本股市了。剛開始,跟進去撿錢一樣,隨隨便便就是一輛法拉利。後來,你也知道日本股災吧,聽說你還和羅伯遜那鬼佬,見過麵?”
秦向河思索下,恍然,“日本股災?我在日本時,剛好遇上,到處是這新聞,好像鬨得挺大,等於蒸發了日本的大半個國家財富。本來,我是想跟羅伯遜學學炒股的,可對方死板的很,還鬨了不愉快,得虧如此……”
阮寧乾脆低頭吃東西。
懶得聽這兩個男人滿嘴跑火車。
尤其是這混蛋。
誰都可以不清楚日本股災,獨獨這混蛋不行。
因為,就是靠著這個,秦向河才從日本股市攫取一大筆巨額資金的。
白雲廣場和向鹿之家這幾家公司,所謂的今年發展計劃,資金應該全部來源如此。
若不是年前,在日本誤打誤撞,闖進了大倉酒店。
她也會如張萬星這般,打死也不敢猜,這二三十億的“香港公司投資”,是秦向河自己掏的腰包。
更無法相信,有人能抓住股災危機,一下撈出那麼多錢!
“蒸發的,何止是日本人的錢。”
桌對麵的張萬星,說這句話時,多少有點咬牙切齒。
他歎氣的又道,“我和二叔,損失慘重。他沒法繼續之前的項目,永星這邊,也臨時出了點狀況。再後來,富奈提高了項目規模,我就更沒什麼興趣了。”
秦向河應聲,“也對。香港可是經濟中心,內地市場,是不怎麼看得上眼。”
對於張萬星在日本股市裡受創,他早有所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