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你可彆不信。”
花姐下意識往左右看了看。
其後,湊到白鹿耳邊,將近幾個月和朱紅霞相關的“怪事”,都說了個遍。
而白鹿,其實早在之前電話裡,就聽花姐說過一些了。
打電話回茅塘,有次是娘帶大寶和妞妞去廠裡的,也向她提了一嘴。
倒不是要說朱紅霞壞話,是覺得,這事有必要讓她知道。
畢竟,秦向河一直不信這些,彆人也勸不動。
花姐說完,瞧白鹿不以為然,又繼續道,“你再想想。向河這次去美國,就談個生意。彆人去,都沒事,怎麼他去了,就偏偏遇上舊金山暴動了,還受了那麼厲害的傷,胳膊縫了十來針,從美國回來,直到回了海沙才拆線拆石膏……”
“什麼!”白鹿猛地坐起身,“他胳膊縫針?還打石膏了?”
“啊?!”花姐倏地頓住。
上個月去海沙開會,見到秦向河時,就看其胳膊上打著石膏。
聲稱,遭遇了舊金山暴動,期間,不小心被人撞的。
她根本不信。
單單撞到,怎麼可能傷得那麼厲害。
知道秦向河和劉劍關係鐵,基本什麼話都說,就拐彎抹角的打聽了下。
果然。
不止是胳膊打石膏,還在海沙拆了傷口縫線。
可想而知,這傷絕不是被人撞到那麼簡單。
胳膊縫那麼多針,估計是傷的不輕。
難怪,事情過去那麼久,秦向河回了國內,還吊著個胳膊。
這也更加佐證,祥龍寺算命高人給朱紅霞的判語!
本以為,秦向河不想外人知曉,但至少白鹿不會瞞著。
此刻,看白鹿緊張模樣。
驟然記起了白鹿的特殊情況。
可不光不能勞累費神,還不能情緒受太大刺激。
念及此,花姐恨不得給自己的嘴來一巴掌,料想,秦向河也是因這,才沒將實情告訴白鹿的吧。
“咳~應該也沒那麼重。剛才你不是看到了,活蹦亂跳的……”
花姐努力的找補,勸白鹿彆太緊張。
畢竟,上午在白家見到秦向河,對方是一點事沒有。
隻。
看白鹿神情,似乎勸的不成功。
她隻好順勢的接著道,“向河在美國受傷,我覺得,就是紅霞克的!你也知道,他們兩家以前雖然沒明說,但有那個意思……以後啊,可得要向河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
白鹿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一來,這事本就是無稽之談。
什麼算命批語這些,純純是封建迷信。
她很清楚,鄉下對這種事比較信,所以,也不指望能說通花姐。
再一個,是滿腹的幽怨。
內地報道美國加州暴亂新聞後,秦向河就立刻打電話回來。
說了,暴動時,人就也在唐人區附近,也受了點波及。
是在慌亂逃跑中,被撞到,胳膊受了點小傷,其餘,便沒什麼了。
她也有想過。
擔心秦向河是不是受了比所述較重的傷,但顧慮她身體,這才隱瞞。
所以,等秦向河回了茅塘,她就立刻打電話回去,還特意問了大寶和妞妞。
聽秦向河沒什麼異樣,隻胳膊上貼著紗布膏藥還是什麼的,也沒行動不便,她這才完全的放下心。
上午,看他突然帶著孩子出現,驚喜過後,等回到家,她就拉著秦向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