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勇率先從後麵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搪瓷盆,這盆不錯,回頭可以拿家裡去給他媳婦洗腳。
“陸勇,你這是什麼意思?”
支書擰眉叉腰厲喝,陸勇作為大梨村的女婿,他還是有幾分印象的。
尤其是陸勇他爹,把梨園辦的有聲有色,想不認識都難。
陸勇把搪瓷盆放在了一旁,沉聲說道“支書大爺,我們今天來事出有因。
具體什麼情況,你問一下這兩個老匹夫不就知道了?”
既然他們選擇那麼對喬淺淺,陸勇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和彆人客氣。
一聽到老匹夫三個字,人群當中議論紛紛。
“啥意思,這陸家小子罵的也太難聽了。”
“就是呀,哪怕是老喬家的做的不對,那畢竟是長輩,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一個喬家本家的嬸子,趁著人多口雜,連忙嘟囔了好幾句。
陸勇眉心一擰,眼神如刀的往那邊看去。
那嬸子連忙快速往後撤了幾步,隱退在人群當中。
支書看到陸勇的態度比較強硬,心下一驚,暗自思索著這兩個人是不是真做了什麼事情,才使得陸勇的氣性這麼大。
他輕咳一聲,把老喬家的扶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家老太太眼神閃爍,或許是覺得自己村子裡的人都來了,自己的底氣也有了。
她梗著脖子喊道“我們可是冤枉死了,都不知道因為啥,這一群人衝進來,又打又砸。
他不僅不把我這個親家奶奶放在眼裡,更不把咱們大梨村的人當一回事啊。”
喬家老太太馳騁村子這麼多年,心思比那螞蟻窟窿還縝密。
一番話就說的大梨村的人義憤填膺起來。
紛紛立起了手裡的鋤頭武器,把整個院子圍了起來。
陸勇冷笑一聲,直接說道“我家媳婦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麵,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就是因為這個老虔婆,跑到我們村子裡不乾好事。”
喬家老太太一聽喬淺淺生死不知,心裡湧上些許喜悅。
不過很快又垂眸壓了下去,聲嘶力竭的哭喊道“天地良心啊,淺淺畢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我怎麼會害她呀?這段時間我總是夢到我們家大兒子,他說我沒把淺淺照顧好。
我這才想著去看看這個大孫女,還特地把做的百家被給了她。
大勇啊,我知道你心疼你媳婦兒,可不是我老婆子做的事情,我也不能承認呀。”
她聲淚俱下哭訴,手也一直拍著自己的大腿。
任誰看到,都覺得是旁人冤枉了他。
一個麻花辮嬸子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率先站了出來“陸家大小子,你是不是誤會了呀?
前些時候,喬老太挨家挨戶的找我們借一塊布。
說是給淺淺肚子裡的孩子準備的,這可都是我們親眼看到的啊。”
喬家老太太另外幾個孫女站在一旁,連連點頭,跟著附和“咱們村子就幾十戶人,哪裡有100戶,俺奶奶又特地跑到了隔壁村。
山路不好走,還因此摔了一跤。”
此話一出,更是打消了旁人的疑慮。
陸勇心中冷嗤,原來百家被是在這裡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