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寫到最後,他還特地提了一嘴,陸之野上次寄過來的肉乾味道非常的不錯。
不僅他非常的喜歡,就連他們部隊的參謀長都非常喜歡呢。
許參謀長我吃都沒有吃,好大一口黑鍋就扣在了頭上。
第二天一早,溫時澤在許參謀長的家裡蹭了早飯,就開著車往醫院走去。
車上還坐著許參謀長的媳婦。
五十多歲的年紀,麵上掛著和藹的笑。
“小溫啊,回頭你把我放在醫院裡麵,就把車開走吧。”
溫時澤打方向盤的手一頓“許姨這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既然是派給我的車子,那我借給你使使,也沒啥大事。”
在這個年代,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害怕被人抓住小辮子。
溫時澤外出也有用車的權利,可他怕落人話柄子,也就沒有打報告。
對於這一點,許參謀長的媳婦兒倒是不怕,她和老許能夠爬到現在的位置。
那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一步步從戰場上把功勳撿回來的。
可以說,在幾個省駐地,身居高位的那些人,有不少都是她從死人堆裡把人刨出來的。
誰還沒有這個膽子,因為這點子小事數落在到她的頭上。
“這是上次你許叔去開會的時候,帶回來的糖。
我吃著味道還不錯,是咱們這邊沒有的。
揣幾個在口袋裡麵,給人家姑娘也嘗嘗。”
溫時澤連聲道謝。
來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寧夏已經站在那裡等著了。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她的麵前,寧夏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溫時澤從駕駛室走出來,快步走到後座,把鄭佩琳迎了出來。
寧夏也連忙小跑著走上前,笑意盈盈地說道“鄭院長!”
鄭佩琳笑著朝著她招了招手,上下打量了兩眼,白了一眼一旁的溫時澤。
“我還不知道咱們醫院有這麼標致的小護士呢。
真是便宜這小子了!”
一番話說的寧夏的臉紅了又紅,等把鄭佩琳送走以後,溫時澤把副駕駛的門打開。
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著他的這一舉動,寧夏輕咳一聲,蓮步輕移,坐到了副駕駛。
她舒服地往後靠了靠,感受著下麵坐墊傳來的柔軟,輕歎了一聲,說道“從回國開始,我坐汽車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像在國外的時候,出門基本都是車。
當初在她哥研究所那邊待著的時候,她跟著所裡的嬸子們去縣城采購。
東西少了就趕著牛車去,東西多了,才會選擇開一輛卡車。
但她很少有權力坐在駕駛室,經常一來一回,屁股顛的生疼。
溫時澤看著她愜意的模樣,喉結滾了滾。
沉聲回了一句“總有一天,我們的國家也會發展的和國外一樣。
家家戶戶都能買得起汽車,隻要把這個艱苦的年代熬過去,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寧夏對此也很是向往,能夠陪伴著一個貧窮落後的國家一步步的成長。
看著它發展成讓人驕傲的模樣,那是一件多麼振奮人心,多麼偉大的事情。
“我們一會兒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