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跑過來喊“副營長,副營長,郝政委找你。”
副營長心裡一個咯噔,不會又是要給自己說對象吧?
他可是有心儀的人了,不行,不行,他要去找郝政委說清楚!
副營長火急火燎的往辦公室那邊跑,大冷天的,他急得額頭上都冒起了熱汗。
剛剛躥到樓上,他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壯漢落淚,娘們唧唧的跑向郝政委的辦公室。
人未至,聲先到。
“嗚嗚嗚,郝政委啊”
被他這副做作的嗓音一喊,郝政委手裡的搪瓷缸險些沒有端住。
副營長不管不顧的衝到了郝政委的辦公室裡麵,之前的強行說親,要不是他拖著溫時澤,轉移了炮火。
自己就要與心愛的姑娘失之交臂了
那件事情屬實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所以此時他沒臉沒皮地抱住郝政委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政委啊,政委呀”
郝政委看他哭的,活像是自己沒了一般,嘴角一陣兒抽抽。
他費力地抽了抽自己的腿,無奈的說道“有什麼事好好說,你先撒開我,你快點把我撒開。”
副營長一聽他說這話,雙臂抱得更緊了。
鼻涕眼淚抹了郝政委一褲子,郝政委費力的拖了拖自己的腿,可他畢竟是文官。
比不得副營長這天天訓練的大肌肉,使了老半天的勁兒,都沒能把腿抽出來。
最後還是許參謀長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副營長拎了起來。
“瞅瞅你這像什麼樣?鬨笑話給旁人看不是?”
副營長趁機往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的警務員把這輩子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使勁兒地壓住自己即將翹起的嘴角。
他輕咳一聲,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發黃的紙,使勁兒的擰了一把鼻涕。
這才笑嗬嗬的朝著兩個領導敬了個禮“不知道郝政委喊我過來是做什麼?”
一問起這個話,許參謀長和郝政委的臉色都變了變。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滯起來,門口的警務員有眼力勁兒的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過了良久,許參謀長才把具體的事情說了一遍“你是跟著溫營長從京市那邊調過來的,想必對這件事情很了解。
這次我們準備安排你去配合溫營長”
還不等許參謀長把話說完,副營長就氣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手重重地朝著桌子上捶了一拳。
嘴裡憤怒的罵道“我操他媽的。這群人簡直太不要臉了,我非得打死他們。”
他一邊說,一邊赤紅著眼往外走。
許參謀長也冷下了臉“你給我回來!”
眼看著喊不住人,門口的兩個警務員連忙把門嚴嚴實實的堵住。
如果說副營長剛才是假哭,現在就是真的在哭了。
他吸了吸鼻涕,好不容易才把憤怒壓下去,哆嗦著嘴唇子說道“許參謀長”
郝政委和許參謀長看到他這副模樣,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許參謀長伸手拍了拍副營長的肩膀“我知道你們心裡都不好受,可這件事情要有一定的處理辦法。
就算你們動手了能怎麼樣?那是董烈士的父母兄弟,你們還能活脫脫的把人打死不成?
於情於理,撫恤金有他們的一份。”
“可那也不能棄三個孩子於不顧呀?天知道他們三個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還有那退役軍人事務部到底是乾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