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寡人身邊仍缺如你這般謀士”齊威王田因齊再次向孫臏拋出了橄欖枝,想要讓他再入齊國為官。
“大王,孫某已隱退,此番前來,隻是受大將軍之邀訪。”孫臏再次艱難彎腰躬身道。
“你如此為我解惑,寡人斷不能失了禮節。”
齊威王正當準備擬旨下詔,對孫臏賞賜之時,大將軍田盼起身拱手道,“大王,孫臏一介平民,在此受封不合禮數啊。”
“父王!孫師現已隱退,為免遭人記恨,請父王不必封賞!”
田嬰,是齊威王正妻,齊王後向氏二兒子,號靖郭君,是戰國四公子孟嘗君田文的父親。
“遭人記恨啊”聽到這句話,齊威王咬了咬牙,他的好兒子是真敢說,提起了那陳年舊事,原本的熱情被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
齊國相國鄒忌與大將軍田忌素有恩怨猜忌,相互視對方為仇人。
公元前341年,馬陵之戰後,大將軍田忌地位如日中天,遭到齊國相國鄒忌的記恨,諫官公孫閈與齊國相國鄒忌,一同做局陷害田忌,齊威王本人麵前說田忌意圖謀反。
田忌害怕齊威王捉拿,於是出逃楚國,而孫臏受此事牽連,也隻能選擇隱退,不再過問齊國事務。
此次,孫臏是受大將軍田盼和靖郭君田嬰邀約,來齊國遊學私會。
由於出現了庫賽特南侵趙國之事,中原各大諸侯國都頗受震動,未料到胡賊戰力空前強大,一路挺進趙國腹地。
田嬰和田盼才半推半就,將隱退的孫臏推到齊威王麵前,聊這場趙國與庫賽特的戰爭,分析眼下時局。
“軍師你若真與田忌那廝有關聯,你告寡人隱退之時,寡人豈會放你走?”齊威王本悻悻然地說道。
“若那人在這臨淄敢謀害軍師,寡人定要那人腦袋!”齊威王拂手而起。“軍師你可安心!”
“嬰,盼,你二人隨軍師出宮吧。”齊威王隨即起身,下達了逐客令。
“謝父王!”“謝大王!”孫臏、田盼、田嬰三人拱手拜謝告退。
想到田忌那廝,齊威王田因齊就非常不悅,那廝功高蓋主,是目中無人之輩,逃亡楚國,本就是留他一命是給他最好的結局,他若不知足,齊威王自會派死士去刺殺要他命。
至於鄒相那廝,齊威王同樣不悅,若不是鄒家在齊國境內勢力太大,大貴族世家出身,完全動不得,他也早就把相國鄒忌給砍了。
位極人君者,對齊威王來說,最不悅的地方,就是看到讓自己不開心的小人還活著,每天在那裡蹦躂,田忌與鄒忌都是屬於那一類讓齊威王記恨的人。
趙國使者遭到齊相鄒忌的拒絕後,趕緊派傳令兵,一路八百裡加急跑回邯鄲報信。
韓國、齊國出使失敗的消息傳回邯鄲,趙肅侯如遭雷擊,整個人癱坐在王座上。
環顧空蕩蕩的朝堂,不禁悲從中來。
昔日呼風喚雨的趙國,如今求援無門,真是物是人非。
相國安平君趙成站在其身側,更是悲憤交加,大聲疾呼:
“國主,我趙軍雖敗猶榮,豈能求那二三諸侯!臣弟願率軍迎戰,與那妖女決一死戰!“
“趙成!“趙肅侯一把拉住趙成,語重心長道,“此非個人之武勇所能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