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陳昊文告知沈近真已經準備妥當,他們打算下午三點動手。
沈近真這幾天則一直在何園的住處外監視他。沈近真果然看見何園已經偽裝好從家中出來前往話劇院。
沈近真緊隨其後。
陳昊文和沈近真碰麵,陳昊文說那兩個人他會製造事端調開,讓沈近真借機擊殺。
隨後陳昊文帶著偵緝處的人在話劇院抓走了其中一名監視者,以對方打人致死為由。
原來之前這個人在上海和當地黑幫勾結,放高利貸,失手打死了一名借貸者,而這名借貸者是上海駐軍的一名小軍官,此事可大可小,現在這件事被陳昊文挖了出來,加以利用。
另一名監視者一看同伴被抓走,也趕緊跑了上來,拿出證件,要求放人,並聲稱要直接麵告南京。
陳昊文根本不怕,他已經上報南京,獲得批準,隻是南京現在忙著和談,並沒有派新人下來,所以另一名監視者並不知道。
陳昊文不願糾纏,便帶走了人。在此兩小時之前,陳昊文已經處理掉外圍保護的人。
沈近真借此機會,瞄準偽裝成老太太的何園,一槍打在了何園的頭部,何園當場斃命。
另一個監視的人還在跟陳昊文撕扯,根本趕不及回援,就看見何園被殺,他迅速跑到何園身邊查看,發現人已經死了。他四處張望卻已經無計可施,槍聲引起了混亂,在他麵前都是四處奔逃的人。
沈近真趁亂離開,在她已經撤離出話劇院的時候,不知誰在暗處,開了槍,子彈擦破了她的胳膊,頓時血流如注。
沈近真顧不得疼痛,按住傷處,快步找到一個掩體躲在後麵,向外看去,可隻有慌亂的人群,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難道外圍保護的人,沒有被陳昊文掃清,才恰巧發現了她。可是等到人群散儘也沒有什麼人,沈近真此刻已經有些虛弱了。
陳昊文將人帶回去後,關押起來,立刻回到和沈近真約定的會合點,可陳昊文發現沈近真沒到,慌忙沿路尋找起來,發現倒在掩體後的沈近真。
陳昊文跑過去,扶起沈近真,發現她胳膊受傷,沈近真臉色慘白。
“誰傷的你?我帶你去包紮。”陳昊文說著就要抱起沈近真。
“目前還不清楚,我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外圍的人你都清理乾淨了嗎?”沈近真忍痛問道。
“清理乾淨了,我確認過,不可能有漏網之魚。”陳昊文肯定的說。
“那是誰?你聯係組織把這件事上報。”沈近真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但依舊冷靜的說。
“我先帶你去包紮。”陳昊文又說了一遍。
“不用,隻是擦傷,沒傷到骨頭,你不用擔心,我要回家。”沈近真因為疼痛,聲音有些顫抖,額頭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
“回什麼家?先處理傷口。”陳昊文看到沈近真如此痛苦,焦急的說。
“不用,我要回家,找若來。”沈近真一字一頓,用儘力氣。
陳昊文頓住了手,本來他打算強行抱沈近真離開。在聽到沈近真“找若來”三個字時,停下了動作。
“幫我叫車,我要回家。”沈近真忍著疼痛催促陳昊文。
陳昊文隻得叫輛黃包車,用衣服裹住沈近真受傷的部位,以免弄臟車身,遭到懷疑。
快到時,沈近真和陳昊文下了車,陳昊文需要返回警備司令部,處理接下來的事。
沈近真則是儘可能的平穩身形,正常走回家,不讓路人看出端倪。
魏若來已經下班,聽到門口的動靜,知道是沈近真回來了,準備開門。
沈近真已經從外麵打開了門,整個人摔向魏若來,魏若來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沈近真。
魏若來看見沈近真臉色慘白,“近真。”魏若來的聲音有些微顫,“哪受傷了?”他看到近真的手臂正在流血。
他將沈近真抱到沙發上,快步找到藥箱,幫沈近真處理傷勢。
外衣揭開,大片的血跡,再一次刺痛了魏若來的雙眼,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幫沈近真處理傷口,還好創麵不太大,未傷到骨頭。
沈近真一直咬牙堅持,“若來,彆怕,我沒事,隻是小傷,以前我也受傷,都是徐叔幫我處理的,你彆擔心。”沈近真不願魏若來過於擔心。
在魏若來處理完傷口後,才稍稍放下心。
此時沈近真因為虛弱,已經感到頭暈,身體撲向魏若來的懷裡,輕聲說了句,“我要回家,找若來。”就暈了過去。
魏若來抱著懷裡的沈近真淚如雨下,看著沈近真身上的外套,他知道這句話是近真說給陳昊文的。他深深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把沈近真安頓好,魏若來坐在床邊握著近真的手,輕聲說“近真,彆再受傷了,好嗎?”一個吻落在沈近真的額頭。
魏若來看著昏睡的沈近真,內心的痛感蔓延而來,近真總是在受傷,他卻不能阻止,什麼也做不了。這種想法折磨著他的精神,讓他深困其中,久不得解。
到底要怎麼辦?他一直都做好準備為了自己選定的這條路奉獻一切。可能不能不包括他的妻子!魏若來痛苦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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