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夜,地上堆了厚厚的一層。易蕭和榮妞一大早就跑下去和院子裡的小夥伴堆雪人去了。
蘇夏梅早早醒來,告辭離開。她認為自己沒有什麼理由再待下去了。她想了一夜,這裡既然是沈近真的房子,魏若來就做不了主。那她留下也沒有任何意義。
“以後,沒事就彆來了。”牛春苗在她身後喊道。
蘇夏梅一臉失望的回到姐姐和姐夫住的小破窩棚。
“怎麼樣?和若來好了嗎?”蘇夏梅的姐姐看蘇夏梅一晚未歸,以為好事將近,激動的和丈夫憧憬著未來美好的生活。
蘇夏梅把真實情況告訴自己的姐姐,她覺得根本沒希望。
“那有什麼?隻要他魏若來喜歡你,他的工資夠養活你們,他可是個男人,把他老婆趕出去不就得了嗎?”蘇夏梅的姐姐不以為意的說。
“那你去吧!我沒那本事。咱們就是地上的泥,他老婆是天上的仙女。我連給人家當丫鬟的命都沒有。”蘇夏梅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
“下次姐帶你去。你彆灰心。”蘇夏梅的姐姐還在鼓勵著她,她可不想放棄眼看要到手的榮華富貴。
“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再去丟人現眼了。”蘇夏梅看了看自己破舊的衣衫,很有自知之明的說。
“你既然不去,那你就去找活乾,我這可不養閒人。”蘇夏梅的姐姐一聽蘇夏梅這麼沒用,就要把她從床上打下來,讓她去找活。
“你當年嫌棄人家,嫁給姐夫,現在又要舔著臉巴結人家。明明是你的錯,你還怪我。我本來就不想來,是你和爹非逼著我來的。”蘇夏梅生氣的轉過身,繼續睡覺了。
蘇夏梅的姐姐被說的啞口無言,隻能怨自己當年有眼無珠。
吃早飯的時候,牛春苗跟魏繼恩,牛百山和孔令崢說她乾了一件多麼精彩絕倫的好事,是她讓蘇夏梅灰溜溜的離開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噎不死她。”牛春苗一臉不屑。
“你的意思是若來是天鵝?我怎麼沒看出來那姑娘有這方麵的意思?”孔令崢一臉茫然。
牛春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狗牯仔?他算個什麼天鵝,我的意思是蘇夏梅和近真姐比,一個是癩蛤蟆,一個是天鵝。你?姑娘趴你身上你才能看出來!”牛春苗斜了孔令崢一眼。
“我哪有這麼笨!彆人對我好壞我還看不出來嗎?”孔令崢不服氣的說。
“鬨了半天,有人惦著你,在你這是好,是吧!”牛春苗指著孔令崢怒氣衝衝的說。
“說若來呢,你扯我乾嘛!”孔令崢抱歉的衝魏若來笑笑。
“春苗,我看夏梅沒這心思,這姑娘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許是她爹教的?”魏繼恩想了想說,“近真,你彆放在心上,若來在這種事上是不會糊塗的。”
“爹,我相信若來。他不會的。”沈近真寬慰著魏繼恩。
“繼恩,我覺得春苗說的沒錯。萬事還是要多留個心眼。蘇夏梅不遠千裡來這,不可能隻是來看看咱們,肯定是有目的的。以後你還是彆讓蘇家的人進門,招惹不必要的禍端。”牛百山認為警惕些總是沒錯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讓蘇家進門。”魏繼恩雖然心善,可他也會以家人為第一考量。
“狗牯仔,你魅力挺大呀!蘇夏梅跋山涉水來勾搭你,還……”牛春苗嬉皮笑臉的正說呢。
“牛春苗!”牛百山,魏若來,孔令崢都厲聲製止牛春苗繼續說下去。
“近真姐,你可得看好狗牯仔,這……”
“牛春苗你沒完了是不是!”魏若來瞪著牛春苗,示意她閉嘴。
孔令崢堵住了牛春苗的嘴。
“行,我閉嘴,不說了還不行嗎?”牛春苗喝起了粥。
沈近真盯著麵前的粥,卻一口也沒喝。是不是自己太遲鈍了,可是如果這份感情什麼時候需要靠嚴防死守才能維係下去,那也隻能說明這份感情到頭了。
沈近真默默的歎了口氣,夾了口菜,吃了起來。
魏若來和魏繼恩都看到沈近真的表情。父子倆對視了一眼,魏若來用眼神告訴魏繼恩他心裡有數,讓他不用擔心。
“老孔,你們今天回廠,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吧!”沈近真突然說道。
“廠裡讓你回去了?”孔令崢問道。
“段嘉述他們快去了,我想早早做準備。”沈近真滿臉愁容。
“段嘉述是誰?”牛春苗好奇的問道。
“一個即將入廠的工程師,到時候你就認識了。”孔令崢沒有把段嘉述的事告訴牛春苗。
“近真,要不還是晚點再去吧!今天這路也不好走。”魏若來聽到沈近真提到段嘉述,心裡也不由一緊。他和黃從勻,陳昊文還在調查段嘉述的事,目前還沒有眉目,他意識到自己得加快速度了。
“對,近真,這路也不好走,改天再回去。廠裡也沒有催著讓你回去。”魏繼恩並不知道沈近真在想什麼,他隻是怕沈近真帶著這樣的情緒回去,對小兩口的感情有影響。
“媽媽,你彆回去。你再待兩天,行不行?易蕭不讓媽媽回去。”易蕭趴在沈近真的腿上不讓她走。
“好吧,媽媽先不回去。老孔,就麻煩你幫我多盯著點。”沈近真拜托孔令崢。
魏家祖孫三代都在心裡舒了一口氣,隻是心思各異。
蘇夏梅因為沒有完成家裡交代的任務,她姐夫知道後就開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數落蘇夏梅。
蘇夏梅的姐姐也將蘇夏梅打罵出門,讓她要不進魏家的門,要不就自生自滅去吧!
而蘇夏梅被姐姐打罵的這一幕剛好被乘車路過的段嘉述看在眼裡。
段嘉述想到自己從小被哥哥打罵的場景。
“府裡是不是還缺個打掃院子的,就她了。”段嘉述對著管家指著蘇夏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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