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文的車停到魏若來家樓下的院子外麵,他來接沈近真上班。
沈近真和魏若來手牽手從樓上走下來,兩個人輕鬆自在的聊著天,眼裡隻有彼此,其他的景致都不過是映襯兩人恩愛的存在。
不知兩人在說什麼,沈近真一臉嬌羞的靠在魏若來肩上,魏若來的眼中溫柔似水,看著沈近真言笑晏晏。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兩人都是畫麵中的主體,那麼和諧美滿,永遠都是如此賞心悅目。
陳昊文深刻的意識到這才是愛,或者說這才是發自內心自然的情感流露。
沈近真隻顧著和魏若來說話,沒有注意到院門口停了輛車。
陳昊文摁響喇叭,提醒沈近真他來接她了。
沈近真和魏若來同時看向汽車的方向,魏若來一臉平淡的看著陳昊文,沒有任何情緒,隻是微微握緊了沈近真的手。
“你先走吧!今天我和長風一起坐黃包車。”沈近真朝陳昊文揮了揮手。
趁這個空檔,魏若來順勢攔了一輛黃包車,扶沈近真坐上去,然後微笑著坐在沈近真身旁,兩人揚長而去。
陳昊文的臉上有了一絲苦澀,即便今天寒風凜冽,沈近真寧願和魏若來乘坐四麵漏風的黃包車,也不願搭他的汽車上班。
黃包車上,沈近真抱著魏若來的腰,將臉埋在他的大衣裡,她很喜歡這樣的寧靜平和感覺,讓她很踏實。
魏若來一手攬著沈近真的肩,一手扶著她的胳膊將她護在懷裡。
“若來,我們以後都這樣上班,好不好?”沈近真的聲音甜絲絲的,融入魏若來的心間。
“好,那我以後每天都早起半小時,先送你上班。”魏若來心甘情願的說。
“那還是算了,我都忘了咱倆時間不同步,你還是多睡會兒。”沈近真不忍心讓魏若來天天早起。
“就當鍛煉身體了。再說能陪你天天上班我也很開心。”
魏若來並非無緣無故早起,他聽見陳昊文說早上要來接近真上班。
他特意將鬨鐘調早了半個小時,卻給近真說昨晚太困調錯時間了。
在魏若來看來,丈夫該做的事他絕不會假手他人。
魏若來正盤算著今年買輛車,已經托人打聽了。這樣近真上班,無論春夏秋冬都不用經曆風吹日曬,雨雪寒霜,家裡人出行也便利些。
魏若來先將沈近真送到上班的地方,然後自己再去央行。
沈近真下車的時候,魏若來悄悄吻了吻她的臉。沈近真急忙看向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她也回吻了魏若來的臉,然後逃也似的下了車。
魏若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雖是寒冬臘月,可他的笑容似春日驕陽。
“程襄理,今天這麼早呀!”央行門口值班的安保人員跟魏若來打著招呼。
“早。”魏若來微笑著點頭回應。
“程襄理,那邊有人找你。”安保人員叫住魏若來,指了指大廳公共座椅上的人。
魏若來向大廳望去,看見一人低著頭坐在座椅子上,頭上包著厚厚的圍巾。
“這麼早誰會來找我呢?”魏若來邊想邊往那個人身邊走去。而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
“你好,請問是你找我嗎?”魏若來禮貌溫柔的問道。
那個人緩緩抬起頭,雙眼無神的看向魏若來,圍巾把臉裹得嚴嚴實實,露出的部分可以看出腫脹的雙眼,臉頰通紅,鼻梁上有似有青紫。
魏若來一時間沒有辨認出眼前之人是誰?他看了又看。
一個沙啞的嗓音從眼前之人乾裂的嘴唇裡發出,“長風哥。”
儘管聲音有些難以辨認,但魏若來還是聽了出來,這個人居然是蘇夏梅。
“夏,夏梅?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魏若來看了一下大廳,雖然因為太早還沒有人來上班,可是門口的安保人員一直往這邊看。“先去我辦公室。”
蘇夏梅一瘸一拐,邁出的每一步,都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猛的抓住魏若來的胳膊。
魏若來見她走路如此艱難,就把她扶至一樓的接待室。
兩人進去後,魏若來反鎖了房門。
“夏梅,到底發生了什麼?”魏若來急切的問道。
蘇夏梅的情況看上去慘不忍睹,魏若來急於知道她遭遇了什麼。
蘇夏梅十分艱難的抬起手,慢慢解開包裹著頭部的圍巾。一張滿是傷痕,麵目可怖的臉完全展現在魏若來麵前。
蘇夏梅臉頰高高腫起,牙齒似乎也掉了一顆,嘴唇有些歪,額頭和鼻梁處皆有青紫的傷痕。
蘇夏梅的淚落了下來,她的哭從小聲嗚咽到大聲嚎啕,哭得魏若來心裡亂糟糟的。
“夏梅,你彆怕,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誰打的你?你跟我說。我來替你做主。”看著蘇夏梅淒厲的慘狀,魏若來不忍直視。
但他知道以蘇夏梅的性格,不會主動招惹彆人,定是受了欺負。他要找出施暴者,為蘇夏梅討回公道。
“是,是陳家三少爺,陳昊文。是他打的我。”蘇夏梅含糊的說著,聲音帶著抽泣。
“你說誰?陳昊文?”魏若來不可置信的看向蘇夏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