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來因為包湯圓,所以挽著袖子,露出的胳膊上沾了些糯米粉。
一個女職員幫魏若來擦去糯米粉後,竟準備將手覆在魏若來的胳膊上,以向其他人顯示兩人的更為親近的關係。
魏若來及時抽走了胳膊,不過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意為之。在旁人看來,他隻是湊巧要去拿糯米皮。
另一個女職員用矯揉造作的嗓音說:“程處長,你看我包的好不好?”說著舉起一個湯圓放到魏若來眼前。
魏若來溫柔的笑了笑,“挺好的。”
“挺好的。”牛春苗學著魏若來的語調陰陽怪氣的說著。
“這來了大城市果然學壞了。以前看見女孩就臉紅,現在我看他享受得很。瞅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官老爺呢,左擁右抱的。”牛春苗憤憤不已的說。
她轉頭看著發愣的沈近真,“還愣著乾嘛,走呀。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反了她們了。”
“我……”沈近真往後縮了縮,她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沒法讓她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對方也並沒有真的做什麼。
更何況,她不可能衝過去說:“離我老公遠點。”那也太莫名其妙了,同時會讓魏若來失了麵子。
沈近真本來就不是拈酸吃醋,使小性兒的人。相反,她是位識大體,善解人意的女性。總不能因為對方僅僅碰了魏若來一下,就劍拔弩張的。
“你怕什麼?你是他老婆。你是老虎,他們是猴子。吼一聲讓他們聽聽。我就不信她們還敢當著你的麵勾搭狗牯仔。”牛春苗已經氣急敗壞了,她認為那些女職員太放肆了。
“老虎?母老虎?我不會吼。”沈近真還真不知道該如何。
按照蘇辭書以前跟她說的,她得瀟灑走開,讓對方來追自己。
按照謝芷瑤教她的,她應該把任何能招呼到對方臉上的東西招呼到對方臉上。
牛春苗都氣笑了,對沈近真說:“拿出你正妻的氣勢。”
“長風哥。”牛春苗用了一種膩死人不償命的嗓音稱呼魏若來,“你也教我包包湯圓吧。”順便忽閃著她水汪汪大眼睛。
魏若來遍體生寒,一臉驚恐的看著牛春苗,“你沒事吧?!”魏若來硬生生的把“你沒病吧!”換成了“你沒事吧!”
要不是這麼多同事在,他一定逃之夭夭了。這樣的牛春苗太可怕了。
眼看牛春苗就要走到魏若來身邊,沈圖南立刻走遠了些,迅速和兩人拉開了距離。
牛春苗左擠右擠把魏若來身邊的人都擠走了,指著魏若來的另一邊說:“鴻影姐,快來。”
沈近真走到魏若來身側,“春苗想讓你教她包湯圓。”沈近真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她隻得順著牛春苗的話說下去。
女職員們都不滿的看著牛春苗,這不懂禮數的鄉下人,跑來湊什麼熱鬨。可都礙於沈近真的麵子沒有發作。
牛春苗抓著魏若來的手,“長風哥,你手臟了,我們先去洗洗手。”牛春苗連拖帶拽把魏若來拉進了盥洗室。
眾人皆是一臉驚色,女職員們更是盯著沈近真看起來,沈近真麵色淡然的揉搓著湯圓。
“他老婆好有定力呀,這都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