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洛小苒點點頭。
她想起了自己在京都近郊曾見到過這位長公主的儀仗,那真是金尊玉貴,奢侈無比。
“長公主駕到這件事,和我們有關係嗎?”杜空青傻傻地問了一句。
“自然和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沒什麼關係,”孫清源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該頭疼的是那些接駕的官老爺。”
洛小苒的眼神暗了下去,若有所思。
那可不一定。
……
從洛小苒家回來後,杜康氏拉著女兒進了臥房。
“青兒,我問你,那個孫公子家是做什麼的?”
杜空青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道“娘,你問這個乾什麼?”
杜康氏不漏聲色,緩緩回道“娘就是好奇。”
“聽說,以前他家也是經商人家,頗有資產。
孫清源因此能夠專心讀書,考了秀才,還進了白鹿書院。
不過後來,孫家出了變故,孫清源也從白鹿書院回來了。
因緣巧合下,被小苒聘請當了辰兒的夫子。”
杜康氏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通身做派十分得體,原來以前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聽到娘親誇讚孫清源,杜空青不淡定了
“娘,他哪裡做派得體了!
你不知道,他說話最是刁鑽刻薄。
一張嘴,就能氣死人。
今晚估計是看到有您這種長輩在,他才沒有多說話。
你和他接觸久了之後,就知道他的嘴有多損了。”
杜康氏笑而不語,靜靜看著女兒打趣孫清源。
或許,這兩個孩子有緣,但無分。
那孫公子雖說家道中落,但好歹也是個秀才老爺。
而他們家現在是軍戶,最低等的人家。
現在時暮背負著汙名失蹤,他們家幾個月前還吃不起飯,幾乎生路斷絕。
他們家配不上孫清源。
況且,他們是要招上門女婿,延續杜家香火的。
雖是這麼想,看著活潑可愛的女兒滔滔不絕地說著關於孫清源的事情,杜康氏心情十分複雜。
要是擱以前在京都的時候……
哎,不提也罷!
……
慶儀長公主作為天啟帝一母同胞的姐姐,素有賢名。
就像這次來北境,聽說是沒有絲毫鋪張浪費。
在老百姓幾乎不知道的情況,就已經完成了祈福以及慰問燕王的任務,之後就回京了。
撫遠縣大街上,安如泉帶著自己的小廝和打手正在無所事事地逛著。
“我讓你查到底是誰把船鑿沉的事,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結果!”安如泉大怒道。
跟在一旁的小廝苦著一張臉,聲音有些顫抖“少爺,廟會那天人實在是太多了……”
“啪!”
小廝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安如泉的一巴掌。
“我不管!你就是把撫遠翻了個底朝天,也要把那人給我找回來。
哼!要不是他把船鑿沉,弄了那麼大的動靜出來,我爹也不會把我關在家裡這麼久!
要是讓我抓到他,我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