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苒家。
洛小苒、杜空青和孫清源三個人坐在椅子上,全都各有所思。
杜空青已經洗去了剛剛的紅痕妝容,露出原本乾淨整潔的小臉,就是神情陰沉
“我真沒想到自己會招惹上他,還差點連累了村長家的秀巧姐姐。”
孫清源立刻安慰道
“不是你的錯,安如泉那個家夥要是看上一頭母豬,也會想方設法把母豬弄回家的。”
杜空青剛剛沉重的心情瞬間有了變化,變得憤怒。
“你說誰是母豬!?”
孫清源看到她氣急敗壞的神情,不由勾起嘴唇
“隻是打個比方,你可彆對號入座。”
杜空青無言以對,想找洛小苒求助,卻突然想起來她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
“小苒,安如泉走後,你去哪裡了?”
洛小苒眨了一下眼睛,從沉思狀態中醒來“我去送安如泉了。”
“送安如泉?”
杜空青有些不懂,這個“送”是她想象的那種“送”嗎?
“像安如泉這種渣渣,當然要看著他完全離開河西村,我才放心。”洛小苒平靜地說道。
“那你問我要我爹的衣服,還要遮臉的麵巾乾什麼?”杜空青又問。
“他可是縣令之子,我隻是平民百姓,硬碰硬不就留下把柄了?
放心,我隻是輕微地教訓了他一下,沒弄死他。
畢竟他是來的河西村鬨事,萬一死在往返河西村的路上,難保安祿海不會把河西村記恨上。”
撫遠縣衙,後院。
安祿海看著床上鬼哭狼嚎的安如泉,眉頭緊皺,一臉陰沉。
“曾大夫,他怎麼樣?”安祿海問道。
這個曾大夫就是與洛小苒他們有過幾次交集的、回春堂的坐堂大夫。
曾大夫在安如泉的痛哭聲中,一臉從容“腿,我已經接上了。
隻是下手之人似乎略懂醫術,專門打在一些疼痛感覺極強的地方,所以公子才會覺得渾身疼痛。
但實際上,除了那條腿,其他地方的傷勢並不重,隻是些皮外傷,縣令大人不必擔心。”
“如此便好。”
“爹!你幫我抓住他,我要把那個人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爹,你要幫我報仇啊!”
“閉嘴!”安祿海嗬斥道,轉頭又十分平靜地看向曾大夫
“還請曾大夫下去給我這逆子,開幾副湯藥。”
曾大夫跟著下人出去後,安祿海死死盯著安如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問你,你去河西村乾什麼!”
“爹,我就是去那散散心,誰讓你之前關我禁閉,不讓我出門的?
我憋瘋了,可不得出去找些樂子嗎?”
“混賬!”
安祿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慶儀長公主走了,祝大人還沒走,你給我收斂一點!
要不是你娘天天在我耳邊哭訴,我本來還要再關你一個月的。
沒想到,你這剛出來就給我惹事!
這下被收拾了吧?
活該!
打的好!
正好這段日子你就在床上好好養傷,什麼時候祝大人走了,你什麼時候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