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姐,你有所不知,儘管我們利用安祿海避開了朝廷對北境軍的掣肘,但那隻是一部分。
朝中被五大世家把持,世家之間明爭暗鬥,但對於北境的態度則是一致的,那就是既倚仗,又提防。
年前的時候,主子還因為朝中有多人反對設立互市的事情,被迫去京都與眾多不懷好意的勢力斡旋,也是那個時候,主子把你從詔獄救了出來。
我說這麼多,隻是想告訴洛小姐,北境的處境艱難至極,若再失去安祿海這枚重要棋子,怕是會雪上加霜,就連主子謀劃了兩年的設立邊市一事,怕也會再生變故。
所以,安祿海不能死!”
“衛臨,本王本就打算為求穩固,簽訂設立互市的盟約後再將安祿海繩之以法。
後麵朝廷派彆的探子來,那就再把他找出來便是,你為何一定要保安祿海?”陳稷陰沉地開了口,臉上帶著探究的意味。
“可是主子,北境一直被朝廷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安祿海的消息渠道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查出來的。
若是換了一個探子,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將消息渠道查出來,期間北境又不知會有多少消息會被泄露出去。”衛臨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我覺得你們不必再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不休了,依我看,安祿海離死不遠了!”
左臂袖管輕輕搖擺,李恒走了進來,打斷了兩人。
“李太傅,此話怎講?”陳稷問道。
“太傅?”洛小苒皺眉,“李叔,你是太子的老師?天啟帝去年登基的時候,你還在和我一起逃荒呢,怎麼就成了他太子兒子的師傅了?”
“菜菜,不對,現在該叫你小苒,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疑惑,晚些時候,我會一一向你解釋的。”
洛小苒確實一腦門問號,她知道李叔和辰兒的背景不凡,但是都能達到太子太傅的高度了,這也太不凡了吧?
“你還記得青州刺殺嗎?”李恒問洛小苒。
“當然記得,當時我們在城外殺死了那些刺客,你把辰兒丟給我,然後回青州說要端了他們的老巢,以防他們查到我和辰兒的蹤跡。”
說起這個,洛小苒還是有些生氣的,於是直接激情開麥
“你知不知道,辰兒以為你把他丟下,不要他了,後麵好幾個月的時間裡都不願意說話,大夫說他是心結,需要你這個心藥來醫啊!
還有,剛剛在葫蘆山,得虧你有自知之明,知道偷偷躲起來,沒讓辰兒看到你,他本就受到驚嚇,突然之間看到你出現,說不得又是驚上加驚。
還有,你這隻手臂是怎麼沒的?
是不是你就會吹牛,武功明明就不行,還非得去一挑多,被人砍了手臂,還是……
還是你給我擋的那一刀,上麵有毒,你不得不砍掉手臂延緩毒素的蔓延……”
說著說著,洛小苒的聲音有些哽咽,李叔現在的樣子太過頹廢,像是活不了多久的樣子。
她是真的又生李叔拋下辰兒的氣,又怕他真的是因為快要死了,所以才來找自己和辰兒的。
李恒的眼眶有些發紅,他抹了把臉,然後垂眸避開了洛小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