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被它嗡嗡吵得頭疼,【行行行,我知道了。】
他當然知道白澤不會傷害塵殊,隻是這個世界實在古怪,連劇情都不讓自己知道,難免就多問了句。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靈堂內風波再起。
先是眾人聽到砸落地麵的聲音,探身去看時,便見紙人再次被毀,趙靈神色痛苦被不知名的東西攻擊,狠狠砸在牆麵,險些摔出。
南聿本來也沒熟睡,當下被聲音吵醒,同眾人上前查看。
“哦唷,這個人在唱戲呢?”
他戳了戳錦辰的胳膊,看向突然抬起蘭花指,淒淒掩麵的白易。
“不知道。”錦辰回答。
趙靈勉強站起,捂著心口,“他在引鬼上身,我們有…有十分鐘時間可以問話。”
她咳嗽兩聲,按照白易說的來問。
“引魂來何人?”
白易聞言眼神躲閃,一顰一笑間皆是婉約柔媚,“奴…本是青山寨人家,名喚阿珂。”
趙靈又問,“無故闖靈堂,所為何事?”
“奴想來見見他。”
阿珂走到棺材旁,蹲身撫了撫屍體的臉,“就是來見見,沒有彆的意思。”
錦辰瞧見這個眼神,雖然盯著白易的臉,但神態卻不知為何有些熟悉……他突然想起來什麼,直接問道。
“你和阿瓦老四以前相愛過?”
這個問題像是突然觸到了阿珂的回憶,她在棺材旁愣了愣,微微點頭。
“算是罷,怪道天下薄幸人多,他不願娶我,因為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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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說話,錦辰卻接完了後半部分。
“因為你是青山寨巫山族,準備獻祭給神明的貢女之一?”
錦辰現在可以確定,在先前幻境裡看到的,那個與少年阿瓦遙遙相望的女人,就是阿珂。
獻祭?!
趙靈幾人被這句話嚇到,一時間又紛紛明白了什麼。
闖過這麼多副本,他們也不是沒見過以活人來祭祀的設定,但每每祭祀對象不是幼童就是女性,無一例外。
“是啊……獻祭貢女,自幼養成,無情無欲,以處女之身獻祭神明,魂死身滅,留一女回歸,奉為神女。”
阿珂碎碎念著從小耳濡目染的話語,指尖仍舊在棺材邊觸摸,“真好……我連棺材都沒有。”
十分鐘就快過去,趙靈最後問道“你可知道樓外樓在哪裡?”
“樓外樓……不知道,我沒去過彆的地方。”
阿珂躲開她的視線,幽幽轉身,拈起蘭花指,擦掉眼角淚珠,“奴該走了……諸位,便代替我,在這靈堂送他最後一程罷。”
說完,白易的身體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趙靈連忙按照他先前所囑咐,掐了掐他手腕的一枚印記。
“奇怪,如果沒有樓外樓,試煉係統的提示又是什麼意思呢。”
南聿隔著門檻,探頭望靈堂內的棺材望去,突然看見什麼,鼻間發出疑惑聲音。
“嗯?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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