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見他實在排斥自己,便也沒有多問其他的事情,把剛才在路上隨手摘下的幾個橘子從兜裡拿出來,剝開了一個,剩下幾個放在了從床邊櫃子上。
刹那間,橘子的清香就蔓延到了屋子裡,聞起來很是清新。
錦辰掰下兩塊橘子瓣,喂到莫知南嘴邊哄著人,“吃點,這橘子很甜的。”
床上的青年卻沒有動作,隻是用一種很疑惑的視線看著錦辰,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物件。
“不吃點東西待會怎麼有力氣起床呢。”錦辰又道。
莫知南這才緩慢抬起沒有受傷的手臂,準備接過那兩瓣橘子,卻被錦辰躲開手,又遞到嘴邊。
“你直接吃就行,省點力氣。”
他沒法,隻能將手垂下去,張開有些乾澀的唇瓣,把橘子吃了進去。
橘子皮被咬破後,鮮甜的汁液頓時迸發出來,十分潤喉。
莫知南吃的很安靜,錦辰也就沒有說話,隻默默的繼續喂,到最後連吃了兩個大橘子,莫知南見錦辰還想剝下一個,終於按住了他的手,緩慢搖了搖頭。
“不吃了?”
錦辰點頭,把它放回床邊櫃,囑咐道“那你好好休息,明天……你的手臂怎麼還在出血!”
他神色一變,看到那隻被莫知南特意藏在被子裡的手臂,鮮血將紗布都浸透了,卻沒有半點被止住的跡象。
莫知南被他吼得一顫,下意識就想躲起來,卻被錦辰不由分說抱起。
“你藏著有什麼用,它還能自己止血嗎。”
錦辰語氣都有些對自己的懊惱,一開始就應該直接帶著人去衛生院。
被他抱起,莫知南顯然很不適應,眼神甚至有些驚恐,連忙掙紮著,神色抗拒。
“彆怕彆動,我帶你去衛生院止血治療。”錦辰見他實在掙紮的厲害,隻能先把人放下來,哄著讓他答應。
“你們知青做宣傳的時候,不是經常說不要小瞧任何一個傷口嗎,夏天又容易發炎,你這個胳膊不想要了?”
這種知識莫知南當然知道。
但是想起上次去衛生院的窘迫和被驅趕的待遇,他打心底裡就很抗拒。
“你是不是擔心錢的問題,彆怕,我有錢。”
錦辰摸了摸青年柔順的發頂,語氣誘哄,“如果是怕被他們欺負,那就更不用怕了,沒有人能打的過我。”
聽到這裡,莫知南才抬眸和錦辰對視,眼神從不信任,到掙紮,最後像是妥協和說服了自己。
他揪住錦辰的衣角,示意他轉過身去。
錦辰立馬會意,“不想抱著,要背?”
莫知南點了點頭,看起來格外乖巧。
“那就背著。”
錦辰轉過身去,微微蹲下,雙手護在後麵,“上來吧,彆怕。”
看著寬闊有力的後背,莫知南握了握前,做心理建設似的,終於撐起身子靠了過去,兩條沒什麼力氣的手臂攬住了脖子。
這樣近的接觸,他從未體驗過,所以覺得哪裡都不太對勁,索性偏過頭去閉眼,讓自己忽略這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