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靜也被白墨察覺,轉身就見花晚撿起地上的大石頭砸來。
閃身躲過,白墨神色冷厲下來,袖中抽出錦辰做給他防身的短刀,趁著花晚被石頭的慣性帶偏,狠狠往下刺。
“啊——”
淒厲慘叫吸引了現在打鬥的所有人,羅文幾人看見花晚受傷,竟比他們自己受傷還要緊張心疼。
錦辰又怎麼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獸爪注入靈力,淩空剜下,毫不留情,連在陽光下耀眼發光的金毛都透著鋒芒。
羅文幾人接連受傷,更何況還有阿洲的從旁協助,慢慢地幾隻蟲子也終於敗下陣來,四腳朝天歪著,半天翻不過來。
打鬥的結果毫無懸念,羅文在內的三個雄性遍體鱗傷,血流不止,每一道傷痕都是錦辰所弄。
金獅再次咆哮,威風凜凜,麵前是不敵而倒地不起的三隻戰敗獅子,和幾乎被肢解的甲蟲。
身後是對他絕對忠誠的兩隻棕獅,同樣氣勢磅礴。
而花晚被刺了一刀,身體內的血液竟然透出一股奇怪的異香,和那日白墨在他洞中聞到的十分相似。
白墨覺得奇怪,驚訝連看花晚好幾眼,“你到底做什麼了?身體都變得這麼古怪。”
“和你無關,假惺惺的做給誰看!”
花晚已經瘋魔,竟然試圖讓竹筒裡還沒放出來的蟲子喝血,白墨直覺不對,直接把竹筒搶了過來。
“你瘋了!”
“還給我!”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白墨沒想到他受了傷,還有這麼大力氣,手臂被擒住,無法挪動,隻能抓著竹筒往錦辰的方向扔去。
錦辰餘光瞥到,跑過去接住竹筒的瞬間化成人形,接過白墨手裡的刀。
刀刃抵住花晚的脖頸,抓著他的頭狠狠往身後的洞壁上砸。
“你敢動他。”嗓音已經森寒至極。
錦辰強忍著這人身上的臭味,確認花晚已經再沒有還手的能力,才隨意往地上扔去。
至此洞穴外終於安靜下來。
而早在錦辰和羅文打鬥的時候,就已經在半人高的草叢外看的族民們,陷入啞然無聲的沉默
相信白墨的自然是喜上眉梢,任誰都能看出來有問題的是花晚,否則哪個正常亞獸可以操控蟲子?
而因為獸神意誌對花晚堅信不移的另一半人,感覺簡直比吃了腐爛的肉還要惡心。
居然真的會有獸人,敢把獸神大人當成欺騙彆人的名頭。
族長率先走出來,還沒開口說話呢,就見終於緩過來的羅文幾人,爭先恐後去扶起花晚。
甚至不在乎這麼多人的目光。
錦辰摟著白墨上前,阿洲也趕緊說出真相,事無巨細。
雖然迄今還有好幾個疑點沒有解開。
譬如花晚這一身古怪的本領,究竟是從何處學來,他的血液又為何可以驅使蟲子,還能讓羅文等人欲罷不能。
但毫無疑問,花晚才是殺了人的凶手,還要引導族民們,栽贓嫁禍給白墨將他驅逐。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所有人憤怒,更何況錦辰還補充說,這些蟲子的幼蟲已經破卵殼而出。
若是不及時清理,恐怕會給部落帶來一場蟲潮災難。
而這所有的始作俑者都是花晚。
花晚被羅文扶著,如今所有事情都被戳穿,自己難逃厄運。
他也索性不再偽裝,褪去所有特意維持的端莊背後,是令人詫異的嫉妒心。
“白墨,你又贏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