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房護士把藥惡狠狠往桌上一拍。
“這是我們費儘千辛萬苦找到的自殺糖豆。”
“你!吃了就能死。”
薑秋雙眼發亮,鞋子都沒穿,蹦躂下來趕緊往嘴巴裡塞。
他聽到糖豆兩個字就嚼,嚼得滿嘴藥渣,苦到臉都皺了起來。
“好苦,我是不是快死了!”
薑秋趕緊往被子裡鑽,安詳躺好。
“感覺屍體輕飄飄的,真美好。”
幾個護士“……”
乾嚼安眠藥,好、好生猛!
無論怎麼說,這個夜晚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但已經身經百戰的護士們,知道明天天光大亮,又會迎來新一輪的衝擊。
——
天,亮了。
最先打鳴的是花魁小朋友。
慘叫聲顯得格外浪蕩,響徹整個病人區的走廊。
護士們馬不停蹄趕到,推開門就見他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花魁公子,渾身隻披了條浴巾,風情萬種躺在床上,露出來的胳膊腿還有紅印。
護士團!!!
天殺的!難道還真讓這小子開張了?!
“誰……你,怎麼回事?”
問法很委婉。
至少沒直接問你昨晚被誰給睡了。
上官浩哽咽著,哆哆嗦嗦把浴巾往上提,蓋住了胸口才說話。
“是……錦公子。”
“他強要了人家。”
說完,自己先羞憤得不行,埋在枕頭裡嚶嚶嚶哭泣。
眾護士:“……”
他們齊齊盯著跟過來看戲的錦辰護士團。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護士團伸手鳴冤。
“我們錦總對沈醫生那可是一片癡心情深意重!不可能再看上彆的小妖精!”
花魁護士團“男人都是偽君子!他身上的痕跡難道不能證明一切嗎!”
“誰知道怎麼來的,說不定他大早上自己給摔的呢!”
等會,摔出來的?!
所有人看向上官浩身上的浴巾,又看向灑了一地沐浴露,散發濃鬱馨香的浴室。
花魁護士團“……”
上官浩還在嚶嚶嚶,見突然沒了聲音,悄咪咪睜開一隻眼去看。
“你們不用太擔心我……公子是好人,他肯定會對我負責的。”
“若沈醫生不願意……我做小房也是好的。”
他披著浴巾起身,又把床單也披身上,赤著腳就飄去錦辰房間的窗口。
“是誰人把奴的窗弄破?眉兒來,眼兒去,暗送秋波~”
“……欲要摟抱你,我看我的乖親也,乖親又看著我~”
護士們戰戰兢兢,想把花魁挪走,可彆打擾到那位錦大爺睡覺了!
“彆唱了祖宗!何苦癡心錯付啊?您再看看彆的公子呢?”
“是啊是啊!您去看看彆人吧!”
花魁公子不顧他們的阻攔,也要推門進去,“不!你們不懂!”
“我的心,我的身,我的全部都已經是他的了!”
“此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砰——
房門突然打開。
錦辰黑著臉,很是不爽。
“大早上吵什麼。”
“公子呀……”
上官浩一把推開攔著他的護士,就想往錦辰懷裡衝。
“我靠。”
錦辰被他嚇到,下意識拉著人擋。
默默飄過來看熱鬨的自殺小哥,和花魁撞了個滿懷。
兩人都愣住。
護士團們也愣住。
錦辰嘿喲了聲,清醒了。
甚至幫他們擺了個親密擁抱的姿勢。
啪嗒。
花魁公子的床單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