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時。
所有得到授課名額的弟子都早早來到了天淩峰書院。
得知今天是靈序尊長授課,他們已經提前興奮了好幾天。
要知道在他們玄天宗,靈序尊長就是實力的代表。
雖然很多弟子壓根沒有見過真人,但是並不妨礙他們崇拜。
有關於靈序尊長的事跡也早已經耳熟能詳。
“欸,你看那個,就是靈序尊長新收的徒弟,還是唯一的弟子呢。”
“我也聽說了,雖然實力不強,但是能被尊長收做弟子,肯定是有什麼很厲害的地方吧。”
扉眠剛進來,就吸引了不少弟子的視線,紛紛開始討論這段時間的傳聞。
好的壞的全都當做聽不見,轉頭看了看,選了個離授課台最近的桌案。
這一坐下,立刻就被搭話。
“你就是扉眠小師叔吧,靈序尊長怎麼還沒有過來?”
左邊桌案的藍紋白衣弟子湊頭過來問。
整個玄天宗的弟子校服都是白色為主,不同院係分不同紋路,劍修院是金紋,這棕紋就是武修院的。
唯有錦辰一脈所傳是銀紋,所以格外顯眼。
扉眠還是頭次聽見彆人這麼叫自己呢,上次不算。
他害羞笑了笑,嗓音乖軟。
“師尊和宗主有事相商,說等會就到。”
“好好好,嘿嘿!”
那個武修院弟子像是被扉眠萌到,他要大上幾歲,肌肉很發達,看起來憨厚壯實。
“小師叔今天吃早點了沒,我還有幾個包子你要吃嗎?”
“謝謝你!”
扉眠立刻雙眼發亮,他今天還沒有吃東西呢。
正是餓著的時候。
他接過油紙包著的包子,雙手捧著啃,吃的嘴唇亮晶晶。
“這個好吃著呢,是我們武修院的特色!”
見扉眠喜歡,那個弟子也撓頭高興,黑黝黝的臉蛋愣是透著幾分紅。
“嘁,居然會有喜歡吃你的東西,真是上不得台麵。”
倏然走來四個人,每個人都是高大壯碩,麵上譏諷之色明顯。
“秋實!你小子可彆亂說,什麼叫做我們武修院的特色,也就你這樣的窮老冒喜歡吃!”
秋實剛才還帶著笑的臉立刻低下去,被嘲諷卻不敢反駁,看樣子已經很習慣了。
隻是剛才那番話,實在不怎麼好聽。
扉眠啃完一個包子轉頭,眸間疑惑。
“你們是誰?”
“乾什麼那麼凶,包子那麼好吃,為什麼要說上不得台麵?”
誰料這番話立刻引起四個人哈哈大笑,互相對視著嘲諷。
“你個娃娃又是哪個院的新生,無知!居然會和秋實做朋友??”
“估計上宗門之前,也和秋實差不多,是個家裡揭不開鍋的窮鬼吧!哈哈哈哈哈哈!”
四個人笑著,很快就發現不對勁。
居然所有人都一言難儘盯著他們,欲言又止,眼神奇怪。
“你們這什麼眼神?看什麼呢!”
為首的人粗著嗓子問。
秋實默默抬頭,“這位是扉眠小師叔,是靈序尊長的親傳弟子,你們……不能罵他。”
麵對這幾個人,秋實的語氣都有些顫抖。
扉眠聽得出來,這是在害怕。
因為他以前也差點就有了這樣的壞習慣。
眼珠轉了轉,扉眠伸著油滋滋的手,一腳踩上凳子,雖然依舊沒有那幾個人高,但是自認為已經很有氣勢。
“你們幾個,為什麼不向我行禮!”